萬丈懸崖,也無法回頭的深淵,他也會頭也不回的跳下去,因為他想保護著這份親情,保護他這些親人,讓他們可以永遠這樣幸福無憂的生活下去。
“謹兒,多吃些……瞧瞧有些日子不見人都消瘦了。”白落落不知道何時坐在了殷桓的旁邊,滿臉慈愛的夾了一筷子菜放在殷桓的碗中。
“多謝岳母大人。”殷桓淡淡一笑。
白落落顯然很是受用,頓時笑得眯了眉目,“以後一定要和水畫多來看看孃親,下次孃親親自下廚,你和水畫愛吃什麼只管和孃親說。”
“自然,水畫那丫頭最是貪吃,必定耐著孃親府邸不肯走了。”殷桓眼眸微軟,好像是有點想念了,而且這份思念還愈發的深濃,若然是那丫頭必定黏著自己,一聲聲的毫無禮數的喊著他的名字,拼命的往他碗中夾菜。
“那最好,這幾個孩子心野著都不願意陪我這老人家了。”白落落低笑出聲,一時間整個飯桌暖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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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初為人父
屋內,燭火昏黃,暖意橫生。即便窗外春寒料峭,屋內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
詩豔色有些失神的看著忙碌的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遞暖爐的殷秀就覺得心中溫熱的不行,那個男子豈止是將自己捧在手心裡疼著,根本就是含在嘴中,放在心尖上,冷了怕涼著,熱了怕燙著,有這麼一個人知你冷暖,憐你哭笑,她此生還能夠求什麼。
“秀,桑落說我身體很好,你別這樣大驚小怪的,弄得我像個易碎品一樣。”詩豔色有些無奈的笑道,朝著殷秀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殷秀放下手中的暖爐微微一笑,他確實亂了心神,惶恐難安,生怕這女子會出任何一點意外,又害怕她身子尚未完全康復並不適宜這樣快生養小孩,他是看這丫頭每每深夜唉聲嘆氣方才想著儘快要了孩子,可是孩子有了,他依舊惶恐不安。何時他也這般提心吊膽,惶惶終日了,這樣一個丫頭捏著他的心臟,掂著他的肺腑,讓他既喜又憂,緩步走至詩豔色的身邊,高大的身子蹲在軟榻的旁邊。
詩豔色伸出手握住殷秀的大手,見他如此高大的身子卻得蹲著實在有些難受,當下微微挪了挪身子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殷秀猶豫了片刻見詩豔色似等得有些不快,當下傾身吻了吻詩豔色的睫毛,方才小心翼翼的躺在詩豔色的旁邊,卻是保持著一段小小的距離,好似生怕自己會不小心碰碎了那個女子一樣。
殷秀的小心謹慎讓詩豔色實在有些哭笑不得,小手抓起殷秀的大手擱置在自己的小腹之上,“秀,我身體很好,沒事的。”詩豔色知曉若是現在不讓殷秀安心,他豈能放心的丟下自己一人去滄祁,而且以後肚子大了,他豈不是日日得提心吊膽。
殷秀的大手僵硬的厲害,擱置在詩豔色的小腹上動都不敢動,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擔心,手心裡起了一層細汗,那股緊繃從手心裡也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全身的神經僵硬的有些難受。生命是多麼的神奇,詩詩如此嬌小脆弱的身子裡竟然多了一個小生命,還是和他以及詩詩血脈相連息息相關的小生命,殷秀從來不覺得生命有多麼的難能可貴,可是此刻他的心卻震撼的難以平復,這是他的孩子,屬於他和詩詩的孩子,無論是男還是女,都是他心尖上的寶貝兒。他要怎麼疼,似乎怎麼疼都不夠,恨不得融入骨髓,寵著溺著。
詩豔色本來還有些緊張和擔憂,可是殷秀顯然緊張的不行,倒是讓她忘了自己的緊張和擔憂,那男子大手擱置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卻保持著五指張開的姿勢,似乎想要撫摸又不敢,接觸到的肌膚緊繃僵硬,那手心裡更是密佈著一層細汗,叱吒風雲,玩弄權勢,掌控人心的凌王卻在這樣一個尚未成形的小生命面前徹底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