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答應殷秀登上帝位,雖然不是全部,可是其中必然有著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這丫頭向來聰慧過人,心思通透,殷桓也未打算隱瞞,大手如同小時候一般輕輕揉了揉詩豔色的髮絲,“我承認我答應登上帝位,有一部分是為了你,但是,君兒,沒有結果的等待不是誰都等得下去,我原以為我可以,後來才知曉我也貪心,君兒,我已變心。”若是還有一絲希望他都可以天長地久的等待下去,可是他的等待卻只會給他心愛的女子平添苦惱和憂愁,那麼他何必為難自己捨不得為難的人,守候的方式有很多種,即便成不了愛人,至少還可以成為親人成為朋友。他雖不是什麼心胸開闊的聖人,卻也想在那女子心中英雄一把,哪怕不是如同愛人一樣記著,至少有個位置那是屬於他的,連殷秀也取代不了。
詩豔色怔怔的對上殷桓的眼眸,見那男子滿眼的認真頓時釋懷,唇角的笑意愈發的燦爛明媚,“能得水畫是謹哥哥的福分。”
“這丫頭連句哄人的話都不會說。”殷桓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淡笑道。
“本來就是,水畫是世界上最乾淨純真的女子,誰能夠娶了水畫都是誰的福分。”詩豔色有些驕傲的說道,在巫族那一年噩夢般的日子,若不是有著那麼一抹世界上最乾淨的純粹,她哪裡能夠支撐的下去,仇恨悔恨如同吞噬人心的劇毒,是水畫讓那抹毒素沒有將她吞噬乾淨。她何其有幸,在她生命最黑暗,最不堪的時刻先是遇上了水畫,然後遇到了殷秀。
殷桓並未急著答話,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眸光微軟,“她很好……”哪怕是瀏覽群書的五皇子此刻也想不出更加貼切的詞彙形容那個女子有多好。卻有變榻。
詩豔色是真的替殷桓和水畫感到高興,“我只是擔心水畫呆不慣那冰冷的後宮。”那丫頭怎麼看都不像一國之母的模樣。
“我並不需要一個多麼聰慧的女子陪我指點江山,我只需要她知我冷暖,暖我肺腑,伴我孤獨即可,君兒,我並非貪戀美色之人,也享受不慣那後宮三千佳麗的服侍,我只要一個普通的妻子伴我終老。”殷桓低低的開口,冷峻的面容頓時柔軟了下去。
“水畫雖不是合適的皇后必然是最合適謹哥哥的妻子。”詩豔色低聲說道,“看來日後謹哥哥得跟著水畫叫我一聲姐姐了。”
“那我得如何叫秀,我看我們關係複雜著還是保持原來的稱呼就好。”殷桓直接否決道。詩豔色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若然當真要論輩分,桑落那邊豈不是更加的凌亂,其實這輩分又有何關係。
兩人又談了些小時候的事情,大抵都是趣事,惹得詩豔色低笑不已,一直到殷秀回來殷桓方才告辭而去,將那濃情的小屋留給他們夫妻二人。
室外,春寒料峭,圓月皎潔,殷桓看著圓潤的月色想到身在滄祁的水畫,不知道那女子是否也會如他這般思念。
繼續二更,明日大結局,只是正文結局,會先奉上詩詩與秀恩愛小番外,然後再考慮桑落和雁子,希望大家會喜歡,
☆、第二百七 十 七章 殘暴不仁
滄祁,皇宮。
殷祁鐵青著面容坐在王位之上,一襲明黃色龍袍加身卻不見絲毫帝王之氣,愈發顯得那男子氣息黑暗陰冷猶如地獄鬼魅。底下宮女太監跪了一地,誠惶誠恐,連頭都不敢抬,生怕自己說錯話語得罪那鬼魅一般的男子惹來殺身之禍,皇宮內每天都有人無故慘死,慘叫聲,哀怨的哭鳴聲日日不斷,所有宮女太監乃至是嬪妃猶如最低賤下等之人任由殷祁差遣,稍有差池,非死即傷。現在皇宮內所有人都將殷祁視為惡魔,小心侍奉,唯唯是諾,即便如此,這血氣早已將皇宮整個瀰漫,死亡日日不斷。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性命被一根髮絲懸掛,一旦髮絲斷裂,生命必將不保。
身著御林軍服的男子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