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全部將武器丟下,兵器落地的清脆聲響久久不斷。
殷祁面如死灰,雙唇微顫,“可笑,可笑,不過是一群賣命的低賤之人而已。”
殷秀懶得理會殷祁的瘋狂,對著一干士兵承諾,“新帝即位,必當獎懲分明,本王知曉各位大抵都是平民百姓被逼披甲上戰場,本王會稟明新帝,凡事願意為國效力者自當留下,凡事不願意者也將給予一定補助讓各位安心回家。”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城牆上城牆下士兵跪了一地,戰爭是誰也承受不起的死亡和流血,這裡面絕大部分是殷祁臨時抓來替補的普通百姓或是商人,有的不過剛剛十四歲,百姓渴望安居樂業能得一造福百姓的明君,士兵渴望被人尊敬重用能得一知兵善用的好將軍,而殷祁哪一樣都不是,只是被恨意,被權勢,被嫉妒衝昏頭腦的殘暴之人,所以他註定失敗。。
“殷秀,你別高興的太早,只要我叔父揮軍而上,此地哪裡容得你在此烙下狂言謬語。”殷祁不甘心,他如何甘心,僅僅一步之遙,僅僅一步之遙,天下美人,所有的一切盡數歸於他囊下,而此刻他什麼都沒有了,憑什麼,一個殷秀不費一兵一卒,單單靠著幾個江湖中人甚至連打鬥都沒有開始,他便一敗塗地。
“本王忘了告訴你,烏蘭國君已經被詩君翼擊斃與馬下,以後再無烏蘭國,也無烏蘭軍。”殷秀淡淡曬了一眼殷祁,見那男子滿臉都是嗜血的狠戾頓時覺得有些厭惡,厭惡到再是不想多看一眼。
另一邊,詩靜軒陪同殷桓從正門入宮,文武百官朝見,新帝即位,改國號為安,意欲百姓安好,國泰民安,殷桓下令免稅三年,免徵兵三年,詩家與殷秀將囤積糧食全部拿出用於救災,店鋪重新開門,原本蕭條破敗的街道開始漸漸繁榮,所有被殷祁破壞的房子得以重修,戰事休了,所有士兵被派遣幫百姓重造家園,耕種田地,殷桓更是與北陵簽訂和平永不戰協議,戰爭帶來的災難和痛苦漸漸平息,滄祁雖然經濟後退二十載,有著詩家與凌王的努力漸漸走向平穩。
一時間詩家與凌王成了滄祁所有人心中的救世主,殷桓則是名副其實的明君。
殷秀在戰事停歇兩個月後將所有事情都交給了秦旭然後匆匆趕回巫族,他雖然有意辭去王爺之位,可是殷桓到底不捨,說是眾兄弟唯有他一人足以親近,便是准許他做了個閒散王爺,什麼時候想回來便回來。
詩君崎本是最繁忙的,卻在聽聞珊瑚被舊情人糾纏頓時丟下所有的事情連夜趕回巫族,那情敵身份還不輕,巫族的族長,他能不焦急麼。
朝中事情與桑落無關,桑落在戰事休了之後便回了巫族,帶著所有的夜妾,說是要廢除這夜妾的制度,還所有女子一個安穩的人生。
朝中事情雜亂,唯有詩靜軒留了下來,詩家更是將二分之一的財產作為水畫的嫁妝充當國庫,一時間素未謀面的水畫被百姓譽為最有福分的皇后。
戰爭讓所有人疲憊不堪,家園重整,一切慢慢走向平和安穩。
太子府邸的招牌早已卸下,空蕩蕩的府邸只剩下一抹素白的身影靜靜的坐在梅園內,因為腿腳不便的關係鮮少走動,只是將一株株梅花樹栽下,日日栽培呵護,像是對待自己最親密無間的情人一樣。
全的角這。沒有人知曉殷離還活著,殷桓偶爾也會去探望,不過兄弟二人畢竟隔間深濃一時間盡是相對無語,殷桓後來便去的更少,只是偶爾深感無趣也會走上一兩遭,許是時間淡去,兩人倒是有了話題。
殷離被殷祁折磨的異樣悽慘,手腳筋脈被挑斷,雖然被接好終究是使不上氣力,而且一身武功盡數被廢了,臉上也多了幾道疤痕,殷桓提及要將疤痕去掉或許找桑落為他重新讓脈絡復原都被殷離拒絕。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臉上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