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詩君雁就著自己的杯子又倒滿了茶水遞到桑落的面前。
桑落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轉而接過,卻也不喝,只是用手指輕輕摩挲著詩君雁先前唇瓣喝過的位置。眸光深邃,晦暗難明。
詩君雁笑得有些邪氣,小手落在桑落摩挲那杯身的大手上,“桑主子,你我更加親密的事情都做過,若不是此刻桑主子又矯情起來,嫌棄俊雁喝過的杯子不成。”
桑落大手愕然緊握,瓷質的茶杯瞬間化為一灘粉末碎裂在手心,茶水濺了開來,打溼了青色的長袍,詩君雁緩緩收回手,依舊是一臉的淺笑,倒是桑落突然一言不發的轉身便走。著些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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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卿是佳人(17)
香兒走的那日下了很大的雨,簾幔的雨幕遮掩的視線都看不清晰,詩君雁並未相送,她靜靜的看著香兒在大雨滂沱裡跪了一夜一日也未換來那清冷男子露面,看著香兒最後幾乎是咕孤孤單單的離去,那是香兒要求的,只是呆在茅草屋內,看著那纖細的身影緩緩消失在視線內,香兒並未撐傘,孤獨的好似茫茫滄海中的一粒粟,被大雨淹沒,詩君雁其實很想追上去告訴香兒,若然她能夠活下去,她必定去尋她,讓她半生絕不會孤苦無依,只是她不能。舒骺豞匫
她尚記得昨夜裡香兒那幾乎悽楚的嗓音,四少,你不會明白,那是因為你沒有愛上一個人,愛到血肉裡,愛到骨髓裡,其實我真的覺得活著沒有什麼好,可是世界上有個主子,哪怕是一點都不好,我也捨不得死。四少,忘了我先前說過的話語,不要去招惹他,千萬不要,那種疼痛真的不需要多一個女人去煎熬,去生不如死,可望而不可得那樣的疼痛實在揪心揪肺。詩君雁微微眯上眼睛,耳畔恍惚響起香兒悲傷的哀求,愛上那樣一個絕情的男人,註定一生孤苦無依,四少,女子所求不過有人真心疼你,愛你,憐你,不求一生榮華富貴,但求有枝可依。
夜妾啊,擁有最好的容貌最佳的才華那又如何,她們從不被人真心疼惜,真心珍惜,同為女子她們有何錯,卻偏偏要承受那永生的獨孤和無依無靠,生來身份低賤,無名無姓無親人,方方長大卻遠離故土成為巫族討好鄰國的棋子,客死他鄉,夜妾的願望多麼簡單不過能在死時有個姓,有座碑文,可是又有多少國色天香的女子無聲無息的不知道葬身何處。
雨越下越大,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大雨夾雜著冷風灌入窗戶,打溼了詩君雁半身的衣裳,哪怕是臨近夏日,這樣狂風暴雨的天依舊透著幾絲寒意,可是她卻置若罔聞,依舊保持著靜靜凝立的姿態讓那風雨肆虐一身。小手輕輕摩挲著別在腰側的玉簫,彷彿人生中最後一抹依靠,她的動作溫柔而又珍惜。
桑落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一襲青色長袍的詩君雁靜靜的站在窗畔,長髮高挽,略顯單薄的身子好似整個都要被風雨侵沒,頭髮上落滿了雨絲的晶亮,落寞,孤單,桑落一瞬間好似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凝立在月色下,凝立在槐樹下,凝立在萬里無邊的沙漠前,孤單的好似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人,其他的人與事哪怕再是精彩,再是漂亮也與他沒有干係,因為既入不了他的眼,也入不了他的心。那裡沒有他想要看的人,也再也不會有,那個女子已經死了,袖中的大手微微緊握。大手猛地一抓,那扇窗戶憑空關了起來。
詩君雁微微側過頭顱,朝著桑落露出一抹淡笑,與其說是在對他笑,還不如說那女子是對著自己的笑,笑容又輕又淺,不乏溫柔,卻讓人難以靠近。詩君雁想起了三姐,小時候無論她如何任性,只要這樣輕笑著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看著三姐,三姐便無法對她生氣。她很想三姐,若然是三姐的話定然不會像她這樣踟躕不知所措,若然是三姐,定然不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