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逼迫的太緊,太絕,絕到斷了她所有的後路,逼迫的她進無可進退無可退,只能依著他的心思走。
桑落擦藥的大手微微一顫,卻只是瞬間又恢復成古井無波的淡然模樣,擦拭的動作未停,甚至依舊溫柔,這個女人很聰明,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特別是這份沉著冷靜與堅強只怕一般男子也做不到,有那麼一瞬間他是有種錯覺害怕這個女人會被絕望逼迫的尋死,可是那僅僅只是瞬間,在懸崖下抓到那隻手感覺到那隻手的力道他便知曉自己的多餘猜想,他並未想過要給她希望,只是她既然誤會如此他也不打算解釋,見到詩君雁眼底的責備與淡淡的恨意桑落只是淺淺一笑,“詩君雁,你的命是我救的,我如果不准你死,你便不能死。”
清冷的嗓音低低的響起,讓詩君雁不禁勾唇淺笑,這樣才是桑落,絕情冰冷,連他人的生死都要掌控在手,“桑主子,人生無常,誰知道誰會先死。哪怕你今日高高在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誰知曉明日你是否寸步難行。”
“恨我……”桑落突然迴轉過頭,修長的手指勾起詩君雁的下巴,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
“我以為我掩飾的很好。”詩君雁也不反抗,反而伸出手勾住桑落的脖頸,清脆的笑聲既冷又脆,“桑主子,我生來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何況桑主子將我的心都給活生生的捏碎了,你看,這性子實在不討人喜。”使君雁唇角貼在桑落的唇角,曖昧的氣息夾雜著很是歡快的笑聲。
桑落彷彿縱容著任性肆意的孩子,大手輕輕撫摸著詩君雁散開的髮絲,嘴角始終擎著一抹淡淡的笑,眼神清明,眉目俊朗,“即便如此,也是該獎勵下。”
“桑主子打算如何獎勵我呢?”詩君雁笑得眉目彎彎,整個人跪坐在桑落的腿間,小手親暱的摟著桑落的脖頸,若非兩人眼神清冷疏離,在外人看來還以為是感情極好的情侶。
“將今日逮住的那個男子放了四少覺得如何。”桑落嗓音不急不緩的響起,彷彿只是在說今夜月圓天氣暖和一樣。
詩君雁眼眸一冷,卻只是瞬間便咯咯的低笑出聲,整個人改為靠在桑落的懷中,小手抓著桑落的大手在手心裡把玩,她便知曉桑彌豈是那樣輕易的能夠帶人進入桑落的地盤,原來這也是桑落縱容的,很好玩麼,將她所有的努力和心血當成他無聊時的一場遊戲一樣,“桑主子這樣做好麼,讓我這階下囚一點**和自由都沒有。”
“這不是給了你報復的機會麼?”桑落微微垂下頭顱看著靠在自己懷中,笑得有些沒心沒肺的女子,這樣的詩君雁好似一下子疏離了好遠,以往無論他如何對待她,她似乎都不在意,而詩君雅死去的訊息好似真的斷了她的心脈一樣,讓她整個人縮在一層冰冷的殼裡,她不出來,也不讓別人進去,那層冷既冷又硬,將她重重包裹,再也看不到那可通透的心。想到此處桑落心中莫名一沉,好似那幾乎要被陽光暖熱之地再次陷入陰霾,陷入無法挽回的黑暗。
“可是為何我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呢。”詩君雁眉目微微眯起,好似有些倦怠。
桑落微微撫摸著詩君雁髮絲的手微微一僵,轉而輕輕的擱下倒了一杯冷掉的茶水放在唇邊小口小口的喝著,“四少,我對你已經夠縱容了,不要一次次挑戰我的極限。我說過離開我你將寸步難行,而且只要我活著,你走到哪裡都逃不掉。”
“縱容,確實縱容,可是人心總是如此,貪戀不斷。”詩君雁低低的開口,嘴角的笑意已經斂去,只是那樣安安靜靜的靠在桑落的懷中。她早該知曉要從桑落手中逃出去難於通天,可是她卻有著不得不逃離的理由。“既是逃不掉,那麼我總有權利知曉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到了你自然會知道。”桑落微微蹙了眉目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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