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來這裡無聊的尋他開心。夜裡是族醉。
“呵呵……”詩君雁歡快的笑聲漸漸遠去,轉而只剩下那女子溫軟的撒嬌口氣,“桑落,我是不是真的胖了。”
“不胖,再胖些才好。”桑落清冷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我再胖的話身材都要走形了。”詩君雁那話語顯然帶著幾分焦慮。
“你再胖我都喜歡。”桑落顯然不太常說這種甜言蜜語,聲音可見微微的不適。“而且你這樣挺好,我很喜歡。”似乎為了強調自己的喜歡,桑落又加了句。
詩君雁這下高興了,摟著桑落的脖頸咯咯的笑,還不忘重重的親了口,“那我還是喜歡吃你做的東西。”
“好……”桑落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眼底的疏離和驕傲散去,只剩下濃濃的溫軟與寵溺。
詩君崎直到看不到詩君雁的身影方才收回目光,雁兒終於尋到了她的幸福,君兒也無需他擔憂,看來他得努力了。
☆、第二十七章 許我一世有枝可依(27)
一座孤墳,有碑無名,靜靜的立在人煙罕至的山間顯得那樣清冷孤寂。舒殢殩獍
珊瑚還不能常走,遠路還是坐著輪椅,嬌小的身子微微前傾,神情溫軟而又悲傷,小手輕輕滑落那座孤墳,指尖一點點油走,見那碑文空空如也心底驀然一疼,世界上最疼愛她的嬤嬤死了這麼多年,如今她才有時間回來祭拜。“謝謝……”老嬤嬤雖不是夜妾,不過身份與夜妾無異,也是無名無姓。
巫懿苦澀一笑,何時他與珊瑚之間已經如此客套,“我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嬤嬤死了,我只在懸崖邊找到你的一隻鞋,他們告訴我你跌落懸崖死了,這麼多年我一直不肯相信,想來嬤嬤是心疼珊瑚的,這麼多年一直庇佑著珊瑚,嬤嬤比我好。”巫懿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被自己的孃親一手策劃,將他最心愛的女人推到天邊。
“嬤嬤是很好。”珊瑚突然勾起一抹溫軟的淺笑,若非嬤嬤的縱容她或許和其他夜妾一樣只懂得唯唯諾諾,只懂得用些女人的優勢依附男人而生,如此疼愛她的嬤嬤,卻被她的膽小害死了,這麼多年她一直愧疚著。
“尚記得當初我來尋珊瑚,嬤嬤每次分明看見了都假裝不知道,那個時候……”
“別說了……”珊瑚突然開口打斷了巫懿的回憶,聲音有些尖銳。
巫懿神情受傷,眸色頓時黯然了下去,袖中的大手愕然緊握,連指甲深入手心也不覺得疼痛。
“對不起,我並不是怪你,只是不想再去回憶當初的事情。”珊瑚見到巫懿眼底的受傷頓時有些抱歉,她這是怎麼了,竟然將自己的錯誤怪到了巫懿的頭上,當初若是她肯出來的話,嬤嬤就不會死,她的命是嬤嬤換來的。
“沒關係。”巫懿假裝沒事人一樣軟軟一笑,神情寵溺的摸了摸珊瑚的頭顱,“我是不知曉嬤嬤的名號,我問了很多人也沒有人知道,對不起,沒有替嬤嬤撰寫碑文。”
“我想嬤嬤不會需要了。”珊瑚低低的開口。以前嬤嬤就說,六六,嬤嬤一生都沒有尋到給嬤嬤名字的人,希望嬤嬤的六六可以尋到。
巫懿見珊瑚那難過的模樣頓時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嬤嬤當初是極愛珊瑚的,對於自小懂得感恩的珊瑚來說,嬤嬤的死定然是對珊瑚很大的打擊,也難怪她會這樣的難過。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珊瑚低低的開口。
“好,我想嬤嬤也一定很想和珊瑚說說話。”巫懿點了點頭,隻身一人退到遠處等候。
那一坐便是整整一天,頂著烈日,珊瑚就執著的坐在嬤嬤的墳前,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巫懿想要替她造把遮陽的傘擋住太陽,她也不願意,那單薄的女子就那樣孤獨無依的坐在那裡,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