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山丘,不時有巡邏的守衛來來回回,分明暗夜深濃,卻無人臉上露出半絲疲憊之態,星子凌亂,因為不是月圓之夜,月色不夠通亮,此刻萬籟俱寂,若不是守夜之人,其他士兵早已陷入沉睡,唯有一處帳篷燈火通明。舒殢殩獍
詩君翼端坐在書案後,寬大的桌子上擺放著地形圖,上面用不同顏色的筆畫著不同的標記,男子面目俊逸,臉上卻無笑意,神色嚴厲拘謹,頗有幾絲迫人的霸氣和厲色。俊朗的眉目微微攏起,深邃的黑瞳滿是正氣。
“將軍,將軍……”急促的男聲打斷了詩君翼的思緒。
微微抬起頭顱便見他兩個得利的副將匆忙掀開帳篷而入,因為慌亂的緣故甚至沒有通報。
“趙琪,漳龍,何事如此驚慌。”詩君翼低低的開口,聲音不見絲毫波動。
“將軍,屬下見將軍久攻那北陵的防守不破,日夜難以成眠,頗為心疼,固潛入敵營將那壞爾等大事的軍師擒來。”趙琪拱了拱手將那用麻袋包裹之物推到漳龍的懷中,“將軍,那軍師雖然頭腦好用,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分明就是百無是處的文人,身上沒有三兩肉,輕的跟浮萍似的。”
“荒唐,行軍打戰憑的真本事,豈能做這等投機取巧之事,外人如何看待我詩君翼,趕緊將人給我送回去。”詩君翼臉色一沉,他本就極為高大,加之一身的凜然正氣,此刻橫起眉目,頗有幾絲嚴厲之色,令人不敢直視。
趙琪和漳龍好似早已料到詩君翼會有此等反應,當下雙雙跪下身子,“將軍常常教導屬下行軍打戰不是為了爭名奪利,也非為了領土侵佔,只是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這場戰爭持續了半年之久,附近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將軍為此日夜難眠,朝中軍糧又不夠賑災之用,屬下等只想儘快結束這場戰事,何況我們只是將人擄來,又不是暗殺,算不得窮兇惡極之事。”趙琪低低的開口。
“將軍,趙琪說的很是有理,正所謂兵不厭詐,北陵軍師的手段也不見得有多光明,我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漳龍眉目快速轉動著,他比不上趙琪的文采,說得出大道理,將軍耿直慣了,這等事情他們若是不做,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何況這人都抓來了,最多我們扣上幾日,等戰事結束在放他回去就是。”
“將軍,若是覺得我們做的不對,我和漳龍甘願受到軍法處置,只是我們擄這軍師來的時候已經打草驚蛇,此刻若是再送回去豈不是送羊入虎穴,這軍師便在這裡,至於要留要放全憑將軍定奪。”趙琪一把將那麻布袋推到詩君翼的面前。
“將軍再有幾月便是丞相大人生辰,這戰事若不結束,將軍哪裡有機會回去,前些日子,三小姐還捎信來催促將軍了不是。”趙琪見詩君翼臉色緩和了幾分,頓時搬出了詩家之人,詩家的三小姐雖然已經嫁給太子,可是他們還是習慣了稱詩君雅為三小姐,這招每每有效,將軍如此鐵漢對自己妹妹卻是一點招架之力也沒有。
“油嘴滑舌,出去……”詩君翼冷了嗓音。
趙琪和漳龍對望了一眼趕緊退了出去,將軍做事太一榜一眼早知道還不如在路上便將那軍師扣在某處,按照將軍的性子定是會放虎歸山。
深濃臉分丘。詩君翼望著懷中的麻袋頓時覺得頭疼,“在下詩君翼,乃是滄祁鎮北大將軍,在下教導無方,讓屬下肆意妄行,在這裡和軍師陪罪,你我雖然敵對,但是詩某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兩軍對戰,大家都是拼的性命之事,詩某人絕不佔人半分便宜,我馬上送你回去。”說完便一把扯開了麻袋的口子,袋子滑落,露出女子白希嬌嫩的身子,身上雖然掛著一個粉色肚兜,但是哪裡遮掩的住滿眼春色,詩君翼雖然只是淡淡一眼,卻依舊清晰的看到那女子肩頭因為被扛著的緣故撞擊出來的淤痕。
詩君翼反應算是極快,幾乎下一個瞬間便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