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中溫暖膩人,好似此刻他凝望的是他最珍愛的珍寶,那樣的熱切凝重。袖中的小手微微緊握,貝齒死死咬住唇瓣,只覺得心口處好似有千把戳了毒的刀一刀刀的凌遲著她早已鮮血粼粼的心,恨意如同千百隻螞蟻啃咬著四肢百骸,此刻若然手中有一把刀她定然不會有絲毫猶豫的狠狠插入那個女人的胸膛,她不能急切,她要沉得住氣,可是那一幕實在是刺眼,再是看不下去,紅著眼眶幾乎數落荒而逃。
殷桓原本是準備離開的,可是看到雲若煙一個人跑入深林,而殷離又好似沒有發現的模樣,沉思了片刻之後便跟了上去。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殷離低沉溫潤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嘴角始終擎著一抹柔軟的淺笑。
“七弟,連一向美色不侵的太子也羨慕起七弟的福分來了。”殷祁大笑出聲,大手捏了一塊糕點便送入口中,也沒有要客氣的意思。
“只可惜有些福分是永遠也羨慕不來的。”殷秀勾了勾唇,目光靜靜的落在詩豔色絕美的面容之上,“我家的詩詩自是獨一無二。”
“好一句獨一無二。”殷洛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起頭顱一飲而盡,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殷離的身上,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詫異。看來這個女子對阿離的影響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確實羨慕不來。”殷離眸光深濃了幾分,溫潤的眸子微微斂著,此刻那女子似乎更美了些,那樣低垂著頭顱為殷秀佈菜的模樣與當初的君兒一模一樣,也是那樣淡淡的笑,也是那樣專注的神情。
“七哥,你把天人姐姐借給我幾日好不好。”殷逸一臉期盼的落在殷秀的身上,整個人都要黏到詩豔色的身上去。
“不好,沒商量。”殷秀想都未想直接拒絕掉。
“七哥,你不要這麼小氣嘛,這一個月你日日將我拒之府外我都沒有和你計較了,最多我府上的寶貝,你只要你看得上眼由你挑選一樣好不好。”殷逸被殷秀拎到一旁頓時很是氣鼓鼓的說道。
“別想……”殷秀冷著一張臉。
“兩件……三件……四件,七哥……”殷逸整個人都要掛在殷秀的身上,似乎不達目的不肯罷休。
殷秀被纏的煩了,偏偏殷逸黏功極好,有那麼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殷秀挪一點,他就跟著挪一點,只差沒有氣的殷秀將這個混小子給丟出去,他好不容易和詩詩單獨出來約個會容易嗎,這帝都什麼時候這樣小了,竟然到了這裡還能夠遇上。
詩豔色似乎不愛這勾心鬥角的氣氛,拿起一旁的水壺便朝著林間深處而去,她記得左手邊大約百來米的地方有一條小溪。
難得的安靜和祥和別人打擾,詩豔色心中是有些不快的,與其他幾個皇子相處,她倒是寧願和殷秀在一起,那個男人,眉目微微蹙起,與她所見的每一個男人都不一樣,似乎想不到什麼恰當的詞語來形容,就覺得貼心的時候就像是身體的肝溫,就挨著心臟的位置暖入心扉。她不知道原來殷秀還有那樣的身份,當初的殷秀只怕比她還要淒涼,而她至少還有那麼多疼愛她的詩家人,而殷秀卻是孤身一人,兄弟勾心鬥角,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知道懷的什麼心思。
那樣低聲訴說著過往的殷秀讓她莫名的就覺得心疼,那樣淡然的話語,那樣輕描淡寫的訴說,即便被至親之人欺瞞,再被手足背叛殘殺都是一臉的慵懶不屑,那樣的殷秀,好似就孤身一人靜靜的站在懸崖上,掙扎著生存,用他自己的方式。
她不知道殷秀一個人是怎麼撐下來的,那種疼痛即便是現在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