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的。”顧清塵喃喃自語。
頓了頓,顧清塵目光再度望向站在城牆之上的女人,朝他走了過去。
不知是太過專注或者是其他什麼事情,這位曾經的女皇竟絲毫沒有察覺到顧清塵的到來,只是仍舊怔怔地地望著遠方。
看著女人被這大雪凍的慘白的臉頰,顧清塵輕嘆一口氣,脫下總指揮長給自己的狼絨外套,輕輕披在了女人的肩上。
手指尖,不經意地觸碰到女人的身體,顧清塵這才反應過來,為何自己並未隱瞞腳步,一位至尊境巔峰卻察覺不到自己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
女人此刻的狀態簡直糟糕到了極點。
她的身體之中,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天地靈氣的流動,經脈近乎完全壞死枯竭,生命氣息微弱得如同一束細小的火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這哪是大夏的七皇之一,這分明就是一個隨時都可能死去的普通人!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暖意,女人這時終於反應過來。
她轉頭看向後方的少年,蒼白的臉上竟出人意料地泛起一絲光彩,臉上浮現出淡淡微笑:
“我知道你,顧清塵,他在生前很看重你的,把你視為大夏未來的希望,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既然你叫他閻叔,如果你願意的話,叫我一聲柳姨就好。”
顧清塵點了點頭,鄭重開口道:
“柳姨,那您和閻叔一樣,叫我小顧就行。”
“對了,柳姨,我這有能夠治癒傷勢的酒液,可以完全治癒您身上損耗的生命力和傷勢。”
說著,顧清塵手中相思之酒浮現,彩色流光頓時掛滿天際。
李太白飲用過後,整壇酒此刻便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想要拯救瀕死的高階武者,最多隻夠再飲用一到兩次。
所以說,顧清塵自然是格外珍惜,
縱使是看到武神暴怒在武神之戰中身中劇毒,他也沒拿出這壇酒給暴怒飲用,因為暴怒的傷勢還不夠危及性命。
只要沒有危及性命,傷勢總有一天會治好,但這沉澱萬年的神酒,飲完之後世間可不會再有了。
但這次情況不同。
這是閻叔的至愛之人,自己必須要將她的生命延續下去。
說著,顧清塵將手中酒罈遞給女人。
看見顧清塵手中的相思之酒,柳傾天的目光微微一顫,似是有些吃驚。
身為曾經的七皇之一,她能看出,這酒壺中的酒,斷然不是凡品。
但沒想到,一壺酒而已,竟然也能引動天地異象,恐怕這酒的品質和作用,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高。
哪怕只是聞著這酒香,她便感覺身體中的虛弱之感都減輕了一些。
如果將酒液喝下,自己身上的傷勢大機率會痊癒吧....
但柳傾天卻搖了搖頭,將顧清塵手中的酒罈推回:
“小顧,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
聽聞此言,顧清塵猛地一愣,這是為什麼?
現在情況已經到了十分緊急的地步了,即使柳傾天的生命之火在下一秒鐘便在此熄滅,顧清塵也絲毫不會感到意外。
換句話說,這位女皇的生命力已經微弱到了必須馬上飲酒的程度。
柳傾天再度轉頭望向那尊身影,眼中流露出些許落寞和悲傷,搖了搖頭,緩緩開口:
“他走了之後,人世間剩餘的歲月,對我來說不過是煎熬而已。”
“苟活於世間,只不過是因為這條命是他救回來的,已經不屬於我自己了。”
彼岸花開是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賜福,她本就應該是個死人了。
但閻夜令在最後時刻強行斬斷了兩人之間的連線,將她體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