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同學曹天冬。
他已經從農技部門出來,當了警察,前段時間還出去培訓了幾個月,因此,雖同在一個鎮子工作,卻有好長時間沒有聯絡了。
蕭璋情緒有些低落,勉強笑笑說:
“培訓結束回來了?”
“等你半天了,你這上班不好好上,跑哪裡去了?”沒等蕭璋回答,曹天冬接著說:
“走走走,有好事找你……。”
蕭璋有點莫名其妙的,問:
“什麼好事?”曹天冬農技站的工作太清閒,人長得帥,“鄧驢潘小閒”佔了幾樣,不免有點不務正業,也不知道透過什麼關係當了警察。
“走走走,去了就知道了。”不由分說,曹天冬拉著蕭璋就走。
來到鎮上一個飯店,進了包廂,發現有個熟人在裡面,蕭璋一愣,也沒有打招呼,不動聲色坐了下來。
什麼好事!狗屁。蕭璋心中暗罵曹天冬。
那人見他進來,沒有站起來迎接他,只是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喝茶抽菸。
李青峰最近過得很不開心。
陳懷夕始終對他拒之千里之外,雖然他對外宣稱她是自己的“女朋友”,但實際上,陳懷夕對他不假辭色,沒過好臉色,手都沒拉到。
身為縣醫院院長的兒子,醫學院的高材生,長得又是風流倜儻,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姑娘小媳婦,但是陳懷夕就是對他所有優點都自動忽略。
這讓李青峰很不服氣。
最近又聽說陳懷夕跟一個山溝溝裡的中專生醫生聯絡比較多,他一打聽,就新仇舊恨一起上來了。
原來這個人把他的師傅搶走了。這個師傅是他的父親李院長安排的,是震旦醫學院的教授。
他父親打聽到汪教授在震旦不是一般的教授,具體怎麼不一般,對方也沒有說清楚,他也沒有多問。
就琢磨著,讓李青峰去考汪教授的研究生,後面發展就會平步青雲了。
但是事與願違,汪教授這個人油鹽不進,雖然有熟人作為中間人,但是依然被打臉拒絕了。
奪妻奪師之恨!怎麼能忍?
李青峰聽說這個傢伙還沒有轉正,轉正報告在衛生局,就讓人找個理由暫停辦理。
其實這轉正報告就是一個形式,決定權在基層,縣衛生局從來就沒有批駁過。但李院長在本縣醫療界混了三十年,根深蒂固,一個電話就能讓這種事情變成可能。
然後,李青峰謀劃著“先禮後兵”,畢竟是現代社會,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不要鬥爭層次那麼低。
於是就找到蕭璋同學安排見面。
兩人見面都不說,眼睛盯著對方。
曹天冬也是吃驚不小,本縣李院長的兒子李青峰是本縣的風雲人物,跟他沒有什麼交集,這次主動來找他,讓他有點受寵若驚,又聽對方說要有好事來找蕭璋,就積極奔走,雖知道兩方見面不像是有“好事”的樣子。
他主動打起圓場來。
“蕭璋,這是本縣縣醫院李院長的兒子,我們上次吃飯見過……。”其實那不叫見過,是他們見過李青峰,但李青峰都沒有正眼瞧過他們。
“李公子說今天有好事找你,我們好久沒聚了,今天正是好機會……。”
“你出去,我跟蕭璋有幾句話要講。”李青峰一點不給面子,不等曹天冬說完,就反客為主下了逐客令。
曹天冬臉色一變,望了望蕭璋。
蕭璋點點頭,沒必要讓曹天冬參與進來。
“那我去點菜……。”曹天冬勉強笑著出了包間。
李青峰抽著華子,吐著菸圈,手裡玩著zipo打火機。
蕭璋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