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蕭醫生吧?我是來看病的。”
“黃醫生不在。”蕭璋見習期還沒有滿,但是醫院也已經給他刻了印章了,也就是有了處方權了。
1995年,夏國還沒有實行執業醫師制度,按說見習期還沒有轉正,是沒有處方權的,但是鄉鎮有鄉鎮的特殊性,夜間值班都排不過來,所以蕭璋來了三個月,就被醫院安排值班,單獨處置病人,為了方便,就給了處方權。
不過,白天,蕭璋一直在黃木華醫生的診室裡,還沒有單獨分出來,所以他也不著急行駛自己的處方權。
有時候,黃醫生偷懶,出去混,他留守診室,就用他的印章開處方。
通常也沒有病人來專門找他這個粉嫩粉嫩才出爐的小醫生看病。
但是,最近有點奇怪。
就像這位病人,大夏天,穿得花枝招展,畫著妝,來看病。
“我不找黃醫生,我找蕭醫生看病,就是你吧?我頭疼。”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青春氣息逼人,說話臉紅紅的。
找我看病?
“什麼症狀?”
“頭疼……。”小姑娘盯眼看著他,說話時候還皺著眉毛。
蕭璋也皺著眉毛,耐著性子,繼續問:
“除了頭疼還有什麼症狀?”
“好看,帥……,呃不是,除了頭疼還有什麼?”姑娘有點胡言亂語了。
“我是問你呢!”蕭璋又好氣又好笑,仍然目無表情地問。
“除了頭疼沒別的了。”姑娘望著他,臉漲得紅紅的。應該是本地的姑娘,面板微微有點黑,不過圓圓的臉、鼓鼓的胸,灑了點香水,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應該是有點感冒,回去多喝點水。”
“不要量量體溫嗎?聽診器聽聽?”
姑娘還挺專業的。
“應該沒有燒。”
在病人的強烈要求下,蕭璋醫生給她量了燒。
結果是沒有燒。
“不開點藥嗎?”
“感冒多喝開水,不需要吃藥的……。”
……。
姑娘還不捨得走,看蕭璋埋頭看書,就丟一個東西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跑了。
“嘟嘟嘟”的高跟鞋聲音走遠了。
好半天,蕭璋才抓起姑娘丟在桌子上東西,是一張今晚鎮上電影院的電影票。
《霸王別姬》,張國榮的電影。
蕭璋想想還是扔了。
就想好好看個書,怎麼有這麼多人騷擾呢!
汪重樓主任就是滬省震旦大學附屬梅花醫院心胸外科著名的一把刀,今年不過五十歲。
他受省衛生廳指派,來到老少邊窮地區進行支援,今年7月份來三溪鎮衛生院工作,時間為兩年。
通常他下班總要在醫院邊上的小學操場上打打籃球,這是他從學生時代保持到現在的愛好。
今天下班有點遲,他和住院部護士長陳山茶詳細聊了一下明天的幾臺手術的病人情況,一直到18:30,才換上衣服,拿起籃球來到球場。
,!
球場向來只有他一個人,這鄉下幾乎沒人打籃球。但是今天有點意外。
球場有一個帥氣的年輕人正在打籃球,廋廋高高的,從來沒有見過。汪重樓習慣看看年輕人的手指,嗯,手指特別修長,手臂和大腿上還有毛毛。
關鍵是左手也非常靈活,幾乎和右手一樣。
這是一個外科醫生的執念,他習慣觀察每個見到的人,是否有當外科醫生的條件,手指修長靈活,事半功倍。
“嘭。”一個三分投籃,命中。
“好球!”汪重樓不禁大聲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