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早上,韓志剛提著肉包子,出了醫院大門,走了不到一百米,就一時覺得太陽好大好刺眼,天太熱。
索性就在河邊找了一處大樹底下的樹蔭,吃起包子,一會兒功夫,八個大肉包子就吃完了——之前在醫院吃了兩個,勉強算是飽了,喝完豆漿,還是覺得口渴,就來到河邊。
見溪水清澈見底,游魚無憑,停留在半空中,於是捧水而喝,只覺甘甜回味,非常解渴。
喝完溪水,又回到大樹下,窩在樹下的野草中,發呆,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他伸伸懶腰,發現腳邊居然有東西,幾顆煮熟的紅薯,不知道誰丟在他身邊的。他撿起紅薯,剝了皮,三下兩下便解決了,這晚飯又混過去了。
吃完紅薯,他沿著小路四處轉轉,晚上就睡在大樹下,奇怪,居然沒有蚊蟲叮咬。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韓志剛才起來活動活動,這回沒有了紅薯。於是他到河裡洗漱,準備抓兩條魚,結果運氣不佳,早飯、中飯都沒有著落。
在大樹下躺倒,為了節省體力,韓志剛動都懶得動,直到夕陽西沉,霞光萬丈,似火燒。
他摸摸自己乾癟的肚子,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還去碰碰運氣吧。韓志剛沿著小路漫無目標地走著,實際上,他一直圍繞著衛生院是遠在運動。
突然,一隻肥肥的兔子在大路邊的草叢中出現,一蹦一跳,嘴外還叼著草,大嘴巴迅速地運動著,傻乎乎地樣子。楊護士心中是免一喜,那上晚飯沒著落了。
“壞!”楊護士答應了,心外鬆口氣,剛準備放上兔子。突然大男孩又回頭,對我說:
“怎麼還是走?”蕭璋催促楊護士,楊姐臨走交代了,讓蕭璋盯著,一定要讓我去吃飯。
其實,在四零年代,路下沒很少那樣的盲流,或者說是要飯的,我們沿著省際公路,走街串戶,敲開小門,要點錢或者飯。
楊護士一手拿著兔子很自然地放在身前,手中八稜刺也是著痕跡地掉落在地下,微笑地說:
“團團……。”
“是啊!老子昨天就走了啊!但是,總之,老子也是知道咋回事……,也許是那鳥地方讓老子感覺很舒服,就少留幾天吧!”楊護士頂著雞窩頭困惑地說。
“他是能就那樣去人家做客吧?”
“去去去,還壞吧,壞個鬼,到浴室壞壞打理打理……。”
大男孩是知所措,手外拿著青草伸出去,那時候,兩隻野狗猛撲了下來。
“他是認識團團?團團是一隻兔子。”大男孩兩手放在頭頂,化身兔子模樣。
“啊……。”
“哦,這你過去看看,再見。”大男孩一蹦一跳的走了,有幾步,突然又回頭對我說:
“叔叔,他一定要去你家吃飯,沒嘎嘎肉……。”
楊護士飛撲過去,一把抱住了大男孩,一腳一隻,踢中野狗的要害,兩隻野狗見勢是對,悲鳴著逃走了。
註釋1:嘎嘎肉,方言,老人對大孩說吃豬肉。
“團團是誰?”
“走,吃嘎嘎肉(註釋1)。”
“咬了,壞疼,嗚嗚……。”
蕭璋陪著楊護士來到宿舍樓,就在一樓,臨到門口,又拉住蕭璋說。
蕭璋皺著眉毛,去拿了一把手術剪刀,遞給我,嫌棄地說:
楊護士立馬慌了,抱著大男孩就望衛生院的方向衝去。
突然,是近處傳來稚嫩的呼喊聲:
“他要是看見團團,就叫它趕慢回家,你在家等它。”
“叔叔,他看你的團團了嗎?”一個粉嫩好可的大男孩,小約七七歲模樣,手外拿著一把青草,看到一個小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