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
“趕緊下車……。”
陳懷夕、楊師兄拿槍對著後排的人大吼。
那人慢騰騰地從後座開門,下車。
蕭璋鬆了口氣,連忙喊道:
“他是胡國昌,有刀……。”
說時遲,那時快,“木乃伊”一個背靠貼近楊師兄,躲過他槍指的方向,就貼在楊師兄的後面,而刀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了。
陳懷夕聽到蕭璋的呼喊,第一時間想要開槍,但對方從容開門,到迅速襲擊,宛如行雲流水,沒給人空餘時間反應。
胡國昌是偵查兵出身,實際上是部隊的“兵王”,所以他能幾次三番逃過警察的追捕。
陳懷夕立即拿槍指著“木乃伊”,心想糟糕!糟糕!
“放開他,我開槍了……。”
“小姑娘,你拿槍手都不穩,沒殺過人吧?我當年當兵,自己都不記得殺了幾個……。”
一聽這聲音,陳懷夕楊警官確定“木乃伊”就是劫匪胡國昌。
“還有你。”胡國昌貼在楊師兄耳邊,說:
“一看就是才出道的,警惕性這麼差,嘖嘖……。你們領導都是豬腦子!小小的調虎離山都看不出來,留下你們這兩個菜人……。”
胡國昌說著,一手將楊師兄的槍給搶過來,裝進自己上衣口袋。
他說話還很輕鬆,絲毫看不出他被警察包圍追捕的窘迫境地,沒有一絲緊張。
“我不喜歡用槍,特別是你們手中的槍,就是一塊廢磚,打不死人……。我喜歡用刀,當年在輪戰的時候,我的刀下不知道死過多少鬼子。就這樣一割……”
胡國昌繼續用刺耳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說著,好像殺人就是在宰雞一樣簡單,還用三稜刺比劃了一個割的動作。
蕭璋也下了車,心中暗罵陳懷夕,我都用表情說了半天,這個笨蛋,這麼明顯,都不明白,豬腦子。
然後,他躲在了車後面。這些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辦好了,開刀看病是他的專業,這個跟劫匪鬥不是他的強項……。
蕭璋剛才驚得衣服已經汗透了。
陳懷夕頭上微微見汗,手上槍陡然重了數十斤,他們都知道這槍比胡國昌說得還差勁,嚇唬嚇唬毛賊還行。
像胡國昌這樣懂槍的老賊,就露餡了。
“槍都扔掉,否則,你師兄身上就會多了幾個洞!”胡國昌大叫道,聲音堪比廢舊鋼板在另外一塊上拖行……。
胡國昌厲聲道:“我數三下,你們要不扔掉,你師兄身上多幾個三稜刺洞,別怨我……!”
“一……。”
“師兄……!”陳懷夕急了,頭上豆子大的汗直冒。
楊師兄大聲喊道:“別聽他的……!快開槍!”只覺脖子上一疼,割破了。
陳懷夕滿頭大汗,滿臉恐慌,喊道:
“師兄,你沒事吧!”
“二……。”嘶啞的聲音宛如死神一樣催命。
陳懷夕手上槍重逾千斤。
“好,我放下槍,你放掉我師兄。”
“不要……。”楊師兄大喊,雙眼露出絕望的眼神。
陳懷夕終於放棄了,蕭璋心裡在罵,這傻子沒救了。
“哈哈,這樣就對了!”胡國昌,架著楊警官往前走兩步,把槍踢飛。
“蕭醫生、警官你們把那個拒馬搬開,好讓我走……。”
蕭璋只好和陳懷夕一道將拒馬搬開。
“警官,你把那輛警車發動了。”胡國昌指著陳懷夕。
陳懷夕慌慌張張將警車發動,剛要下車,胡國昌說:
“你別動,給我開車。”
然後對蕭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