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那麼,他們鬧起來……。”
蕭璋有點感動,卻並不為之所動,問到:
“汪護士在手術室待過吧?”
“待過,但是……。”汪護士遲疑道。
“待過就行,這個病人如果拖到天亮,那人可能就救不回來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麼年輕的生命在我面前消失。”
“而且,你放心,莪在實習的時候做過幾例這樣的手術,沒有問題。至於其他的,等救回他再說。”
蕭璋微笑地解釋。
重生之前,這個手術對他來說,確實是個小手術,手到擒來,所以他敢這麼做。
“你要是覺得沒有把握,你可以退出,我不怪你!”
汪護士看著蕭璋那張帥氣的臉,那麼自信的眼神,堅定的語氣,一時衝動,脫口而出。
“我願意!”
跟白馬趙子龍將軍同生共死,想想都熱血澎湃!
去他媽的制度規矩……。
因為興奮、刺激、羞澀,她的臉一直紅到了耳朵。
蕭璋卻想,還是年輕好,這麼大的風險,頭腦一熱就進去了。不過,我不會辜負你的。
蕭璋心裡完全明白,小護士的擔心完全不是空穴來風,一點也不多餘,甚至她說的只是後果的一部分。
當醫生簡單嗎?
如果蕭璋只是19歲,才工作一年,他會說,用心治好每一位患者就行。
但是,重生過後的蕭璋,體會得更多,醫生是帶著鐐銬在刀尖上跳舞的舞者。
特別是擁有“仁心”的好醫生。
不管怎麼樣,自己知識不能白學了,先救人性命要緊。
患者的父親,褐色粗糙的手指笨拙在手術同意書、風險確認書等檔案上歪歪斜斜簽上自己的名字。
手術室門關上了,蕭汪兩人洗手,穿上手術服,開始手術。
腰硬聯合麻醉。
切開,面板,皮下脂肪層,肌肉層,腹膜,止血,暴露。
患者果然如蕭璋預料的那樣,已經非常嚴重了。
闌尾已經穿孔,膿液已經進入腹腔,腹膜已經嚴重感染,用慶大黴素加生理鹽水沖洗。
切除闌尾。
……。
經過一夜的暴風驟雨,三溪鎮到處是一片狼藉。
一棵大樹被連根吹倒,橫臥在馬路上,路面上殘留著洪水過後的痕跡,爛木頭、枯枝敗葉、淤泥……。
遠處,山巒半山腰,雲霧繚繞宛如仙境,空氣中負氧離子充足,新鮮舒暢。
暑熱消散,涼風宜人。
大清早六點多鐘,鎮衛生院劉院長一大早就趕往醫院,全然顧不上路上的狼藉和遠處的美景。
進了衛生院,看見建築都完好,只是雨棚吹飛了幾片,他那顆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門診大廳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導醫臺前也沒有人。劉院長有點不高興了,大喊道:
,!
“值班的,值班的,昨晚誰值班?”
若是平時,劉院長噓上一嗓子,偷懶的作怪的,早就跑出來誠惶誠恐地狡辯幾句,但是今天很奇怪,沒人回應。
劉院長心下恨恨,這些護士慣壞了,不整治怎麼得了?翻天了啊?
他快步走到護士值班室,果然有個小護士在裡面,和衣窩在床上睡得正香,臉紅撲撲的,嘴角還流著口水。
“嗯咳咳!”
“嘟嘟!”
他在門口咳嗽了兩聲,又敲了兩聲門,那護士居然還沒有反應,睡得可真沉啊!
劉院長太陽穴一鼓一鼓的,可真氣壞了,用力拍打著木門。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