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霧翻湧,窗內燈光暖黃,好似寒冬熱夏相隔。
床上,櫻花粉色的蠶絲被下。
側身對立的方遠和夢夢同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等夢夢意識完全清醒,水靈靈的眼睛向上翻白,對著蘇遠做起鬼臉。
蘇遠剛想陪著她一起做鬼臉,不經意間地抬眼捕捉到白露竟然沒睡!
她背靠著床頭,披頭散髮,穿著繡花睡裙的半截身子露在被的外面。
方遠腦袋微扭,支架卡主的手機還在人景交錯。
相比睡覺之前,手機充電口多出了一根充電線。
手機屏面對映著白露上下眼皮打架,精神不佳的面容。
“露寶,熬夜掉頭髮,躺下乖乖睡覺。”蘇遠伸手拿手機。
昏昏欲睡的白露點下腦袋,猛然清醒,一把抓住方遠的手。
她打著哈欠,湧出的淚水逗留著在下眼瞼上,沒精打采道:
“還有最後一集讓我看完,看完立馬補覺。”
夢夢一聽孃親一夜沒睡,小嘴微張,一個翻滾跟條小泥鰍似的轉過身去。
“孃親,怪不得你和爹爹不讓我和弟弟玩手機,原來是容易影響睡覺。”
“有好多比你年齡大的哥哥姐姐們,天一黑睡不著,天一亮倒頭睡。”
白露摸著夢夢的小腦袋,“手機就是罪魁禍首,當然還有生活壓力。”
“你先看著。”見媳婦講完了課,蘇遠掀開被子下床,“我去做早飯,等下吃好再睡。”
“等等!”白露叫住他,眼睛一眯,“你不會是怕姐姐拉上你看劇吧?”
“我是擔心你的身子吃不消。”蘇遠一拳頭輕落在白露的腦袋上。
“哎呦!”白露頭不痛嘴痛,“夢夢,快幫孃親回他一拳。”
夢夢握起小拳頭,哈幾口氣,揮舞幾下,筆直地捶了出去。
別看她年紀小,硬生生把面前空調吹出的熱氣錘涼了半秒。
她小腦袋一轉,一臉認真:“孃親,夢夢手短,錘不到哇!”
“哈哈——”直接給蘇遠錘笑了。
白露呆若木雞,閉上眼後又一臉的生無可戀,“小遠子,別笑了,哀家累了,抓緊去做飯。”
“嗻!”蘇遠遠陪她演戲,身子微彎,拳頭斜豎在床上,邁步倒退迅速前往廚房。
白露眼睛微眯成縫,直到眼前模糊身影消失。
她才睜開眼睛,伸手輕輕捏住夢夢的臉蛋:“小公主,你為何跟他一起欺負哀家?”
夢夢一頭鑽進她懷裡,抬起頭無辜道:“孃親,爹爹擔心你的身體,夢夢也擔心。”
一句話就像一件暖寶寶貼在胸口,白露抱起她,語氣溫柔:“小棉襖真懂事。”
夢夢搖搖頭,糾正道:“我是爹爹冬天的小棉襖,是孃親夏日的小背心。”
一聽這話,白露開心到像是吃了蜜糖,臉蛋貼上夢夢的臉蛋。
正在廚房忙活的蘇遠燉了一鍋蟲草花排骨湯,撒上些許紅棗。
這年頭他燉湯都不用水了,超大號養身液直接拿來當水用。
湯需要熬一段時間,蘇遠便推開房門打算叫小言先過來。
此刻小言也已經起床,洗漱完畢。
門口亮起的黃色燈光暖黃一尺大霧。
他正在練拳,一招一式行雲流水。
是由太極,詠春,形意等組成的百家拳。
趕來的方遠站在邊上靜靜地看著。
一提到拳,他就能想起一位故人。
當然不是八角籠的那兩位小卡拉米。
而是那位沒開宗卻讓黑寶自行一派的故人。
等小言練完拳,蘇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