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錯的痕跡是那個疼我至寶的哥哥留下的。
捉姦成雙,顯然我們失去了一個姦夫,但是對我來說已經無妨,被打入冷宮的女人無足輕重。但是上天偏偏喜歡捉弄於我,那個女人懷孕了,驚疑不定的婆婆在她淚眼婆娑的懇求下同意她生下孩子滴血認親。
夜不能寐,一閉上眼,我似乎就可以看到那雙怨恨的眼,棕色的光芒冷的刺骨,最後她滿面含笑的站在無痕的身側,懷抱中是襁褓中的稚嫩嬰孩。
小小的嬰孩陡然睜開雙眸,幽若的眸光直直的朝我射來,我驚叫一聲赫然自床榻上驚醒。
水妹,怎麼了?溫柔蝕骨的詢問自身側傳來,我不動聲色的拭去額角的汗珠,揚起純真的笑顏。我怎麼能告訴你,我在恐懼,恐懼一個跟你相似黑眸的孩子。
無色無味的劇毒‘無色’我毫無畏懼的讓她服下,我已經在黃泉路上越走越遠,早已迷失了最初的方向,只能任由自己如海中的一葉孤舟孤苦無依。哥哥是氣憤的吧,那雙痛苦的眸子在凝視自己時偶爾一閃而過的暴戾讓自己驚心,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哥哥對不起,水兒已經被葬身在嫉妒的火焰中成魔成鬼。
所有的一切,我以為已經結束,隨著她理葬在那些黑暗的陰影中,卻不知所有的罪孽才剛剛開始。
四年,我雖然被醫聖殿逼迫服下‘無色’,卻無怨無悔。我慕寒水就是這樣的女子,若得便是全部,不擇手段。
當那個已經逝去的人完好如初的站在我面前時,我的驚嚇不容置疑,但是立馬被滿心的鄙夷所取代。這樣的女人即使活過來又如何,不過是任我隨意掐死的螞蟻。
不知道是‘無色’的折磨還是曾經的狠毒,我的心已經冷的找不到一絲溫度。
聽說你失憶了?身側的男子問得輕柔,卻把我的心割得生生做疼,目光狠狠的瞪著那張平庸的容顏,我不懂無痕和哥哥突如其來的溫和,對她。
怒火中燒的我,忍不住嘲笑道:“你不要以為失憶了,就可以博取痕哥哥的同情。”
讓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哥哥和無痕,一臉緊張的看著她,低斥我的無禮。也是內心邪惡的翅脖煽動,我忍不住想要脫口而出那個醜陋的事實,夢漪是哥哥的血脈,是的,頃刻之間,我化身為惡魔,毀掉了無痕的尊嚴,刺傷了哥哥的脆弱。我冷笑,我若疼,那麼你們就得比我還疼,還有那個女人。目光陰狠的瞪著她,而那張蒼白的容顏卻一直風平浪靜的冷眼旁觀,似乎是欣賞一幕笑話般棕色的眸子冷厲輾轉。那麼一瞬間,我禁不住癱軟在無痕的懷中,那雙眸子太明亮太寒冷,比‘無色’還要刺骨的涼意自腳底升起。
虎毒尚不食子,沒想到你慕昊錦比禽獸還不如。薄涼的一句話似乎貫通了空氣,讓冷凝的氣氛越發的僵硬。她毫無顧忌的說道,似乎對於這樣的事實不以為意。我深刻的感到驚懼,這個女人不一樣了,她步步輕盈的朝我走來,嘴角輕輕的勾動。而哥哥和無痕卻如被點穴般呆立著,我心口劇烈的顫抖,她不是,不是那個任我擺佈的白蘭,那樣淺淺的笑看在我的眼中卻比殺戮的修羅還要可怖。
纖白的素手狠狠的一巴掌揮了上來,我瞪大了雙眸,又差又怒,恨不能把眼前的女人幹刀萬剮。淺墨,淺墨,隨著黑色的藥丸擠進喉嚨,我卻仿如經歷了一場廝殺般渾身乏力,這個名字從此如噩夢般跟隨著我,至死不休。這個失憶的女人,讓我生不如死,她毫無縛雞之力卻雲輕風淡的對付著哥哥和無痕,即使面對哥哥的威脅,她依舊不冷不熱,即使是報復,她也是置身事外的冷靜。
隨著一道凌厲的藍色身影出現,他們離去的從容不迫,堂堂飛劍門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尋常百姓之家,如若無人。
胸口越發的疼痛,忍不住用於手死死的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