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的地方,的確是讓自己好奇啊。
趕車人依舊是嚴肅不可靠近的冷漠,但是那雙眼卻洩露著絲絲的同情,為那個冒犯了永安王的小娃娃。韓安垂著目,不去看那個正肆意的逗弄那個叫塔娜的小女娃的少年,只有他知道,那個似神一般俯瞰眾生的清冷少年是如何的肆意妄為。最尊榮的永安王有著比東旭帝更慘酷狠厲的手段,曾經有人似無顧忌的當著他的面垂涎那絕美的臉,不知死活的他依舊是不動聲色的離去,第二日那人被殘忍的剜去了雙目。
塔娜眨了眨圓圓的眼,如一隻乖巧的貓咪,異國小人兒被那張陡然靠近的絕色容顏驚得忍不住往後靠了靠,呼吸之間似乎可以嗅到一股淡淡混合著藥味的清香。不知道冷笑的獵人正等著她自投羅網的小娃娃一反方才的驕傲,直勾勾的凝視著那雙燃盡桃花的眸子,小頭顱認真的點了點。“塔娜要喀納斯快樂。”在單純的塔娜眼中,美麗而纖細的少年就像是易碎的陶瓷,需要小心翼翼的保護。
棕色的深潭波動一閃而逝,凌蒼玄的笑越發的嬌,是帶著凜冽寒光的冰之花。喀納斯什什麼自己不知道,但是那雙圓圓的虎目中毫不掩飾的真摯讓自己忍不住逼近,這個看似驕傲的小娃娃不若她表現出來的嬌縱。“塔娜。”低低溫柔的呼喚著,潔白修長的手指毫不客氣的捏上小娃娃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怎麼知道我不快樂?”
韓安的呼吸有些凌亂,眼前的主子詭異得讓人膽戰心驚。入神一般的清冷是他的面具,或仰慕或畏懼,那樣的少年是站在世俗之外淡漠,一如那個優雅從容的女人,閻都的城主夫人。所以此時那張晃眼的笑顏讓自己越發的毛骨悚然,笑意通常都伴隨著少年殘忍而嗜血的殺戮。
小小的塔娜高高的揚起小臉,胸口得意的挺起。“喀納斯的眼睛不笑。”那雙漂亮的琉璃眸子,是看不到底的寒潭,沒有讓自己感到舒服的暖意。自小額赤格就誇自己聰慧過人,喀納斯的眼睛美則已卻沒有絲毫的人氣,恩,塔娜苦苦的思索著,對,就跟小時候額赤格讓自己面對的狼群一般,和那些在黑夜中發出冷冽的幽光一樣。
不動聲色鬆開對指尖,改為摩挲,凌蒼玄第一次對一個不足他肩膀的小娃娃產生了好奇。小小的個子,被厚厚皮革包裹的小身板,除了眼睛這個到處都小小的娃娃卻能讓自己的心緒受到影響,的確很有趣,不是嗎?“可是現在的我不想和塔娜去草原?”輕輕的偏過頭,俊美的側臉是一本正經的苦惱。
一聽喀納斯不情願,塔娜的小臉垮了下來,瞪著長長的銀鞭,小手不自覺的彎曲扭折著柔軟的鞭身。沉思半晌,揚起的小臉比空中明媚的陽光還要刺眼。“那我就把喀納斯搶回去。”語罷還耀武揚威的朝旁邊矗立的侍衛揮動著她引以為豪的鞭子,小臉一派張狂。“達伊叔叔說了,只要可愛的塔娜喜歡,就可以不折手段的得到。”十歲的小女娃站在陽光中倨傲的話語,足以讓四周的侍衛驚訝,如此離經叛道的話卻被她說的理直氣壯,似乎這樣的狂妄是她與生俱來的。
少年的眼中微微的閃動著比琉璃還要璀璨的光芒,不折手段麼?這個小小的娃娃果真是深得我心,與孃親一般的驕傲,即使搶奪也是這般的光明正大,根本不在乎世人的眼光。“若是塔娜能讓我心甘情願的和你去美麗的草原,那不是更能得讓人羨慕?”帶著微笑的惡魔向小娃娃送去了甜美的糖果,撇下的網靜靜等待。達伊叔叔?耐心的看著掙扎的小人兒,凌蒼玄好心情的露出唇邊輕蕩的酒窩。罕爾穆謨·拉提達伊,十五年前憑藉著麾下驍勇的鐵騎兵替琅琊帝征戰整個草原的罕爾穆謨將軍,顯眼眼前這個苦苦思索的小傢伙熟人的口氣絕不是朝夕可以練就的。
若是自己帶著比拉蘭朵還要美麗的少年回去,額赤格一定會誇自己找了一個好寶貝,那麼與拉蘭朵的賭約自己毫無疑問可以獲勝。眼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