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般興奮的光芒,淺墨面色如常,緩緩的搖頭,這麼一副花容月貌,若是身為女子,該是怎樣的風華絕代啊,絕對的引無數英雄盡折腰。若為男子,必是妖孽在世,生生來折磨女子相思的禍害啊。
男子的臉瞬間有點僵硬,眉角微微抽搐,卻是瞬間又恢復了笑面如花。
淺墨後知的發現自己竟喃喃出聲了,“不好意思,請問你有何貴幹?”
男子竟然置若罔聞,仍是笑意然然的看著淺墨,仔細到似乎要將淺墨深深的刻如腦海。
淺墨懷疑古人不是但是發乎情,止乎禮的嗎?這樣一個妖精似的人看來不太重視禮教啊,估計也是個恣意妄為的人物吧。若是換了其他女子,必定會羞的抬不起頭,可惜淺墨連裝裝羞澀的意願也沒有。
淺墨無力到想翻翻白眼,若不是知道自己現在這張在月色下慘白的臉是如何讓人“傾心”,還真以為他在現場上演“一見鍾情”的戲碼。面無表情的看著笑顏依舊的男子,淺墨覺得其實能夠長時間的笑容,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起碼自己如果效仿的話,最後肯定是以面部抽筋來收場的。
看著面前這個淡漠的女子,男子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笑容也許還沒有完美到能夠輕易的蠱惑人心,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笑臉是如此的茫然無力。那張慘白的面上竟然一直是這樣淡然的表情,似乎最初的瞬間驚嚇,只是他的幻覺。說不清楚內心那種刺刺的感覺,好像開心,又似失落。
男子縱身抓住崖邊粗如人臂的藤蔓,梢一運力,踏著崖邊幾塊凸出的石塊,飄然離去。白衣隨風鼓動,只留下幾個瀟灑的背影,散入塵埃。“慕昊錦”風中傳來鏗鏘有力的低沉嗓音,穿過了風嘯直直鑽入淺墨的耳鼓。直到良久,還能感到幾個字在風中不停的迴盪。
淺墨第一次有幸親眼目睹了傳說中的絕世輕功,暗歎剛剛的傳聲,應該結合了傳說中的內力吧,震得耳鼓還在隱隱作痛。
無力的嘆息,淺墨開始懷疑自己的到來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願的能夠隨心所欲的生活,莫名出現的男子,留下三個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名字。
仰頭,依舊是明亮的月色。男子的出現絕非偶然,看來安靜的生活即將遠去。淺墨朝著小屋走去,身後靜謐的湖水依舊無聲無息。
幽城篇 檀香隱隱
淺墨目不斜視的盯著面前燒的“吱吱”作響的木條,感謝身體的前主人,在愛蘭成痴之餘還不忘養上些魚,要不然自己估計會成為穿越史上最具“傳奇”的人物——活活餓死的。抓著手上拼命掙扎的小小身體,淺墨無力的感概,雖然是頗具觀賞價值的錦鯉,實在是小的不夠塞牙縫。
自從男子風一般飄走後,山谷又恢復到以前的寂靜,似乎那個在月下出現的妖精,只是南柯一夢。但是淺墨卻覺得自那日後空氣中隱隱混合一股好聞的香味,淡淡的,與平日裡聞貫了的蘭花獨有的香味不同。
用清水將魚腥洗去,淺墨毫不含糊的拿著樹枝穿過錦鯉嬌小的身體,一點也不為這條冤死在自己手裡的上等名貴品種惋惜。將手裡的樹枝架在火堆上,抱著雙膝盯著烤的越來越黑的午餐,如果那陀黑的似煤炭看不出原形的東西可以稱之為魚的話。
看著水面上浮現的腦袋,淺墨撇撇嘴,臉上被燻的左右成不對稱的黑色痕跡。蹲下身來捧起水清洗著媲美張飛的黑臉,突然腳下一滑,身體重重的以一條弧線劃入水中,淺墨奮力的用手在水中撲騰,嘴裡慌亂的呼吸著水面低薄的空氣,可惜只是無力的掙扎,折騰了幾秒,湖中陸續冒出幾個水泡,直至恢復平靜。
突然一道白影從天而降,如大鵬展翅朝著湖面越下,猛地扎進平靜的湖面。一會兒,人影破水而出,直直的立在湖畔,晶瑩的水滴在白玉無暇的臉龐劃過,悄悄的鑽進微敞的衣裳,溼漉漉的白袍更加襯托出精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