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了。」衛長纓搖頭笑,他還好意思說他肩膀寬厚,在這些天時他明顯瘦了,肩膀上的骨骼也凸出來。
「真沒事的,沒事的。長纓,你來,來嘛!」
衛長纓只想笑,他怎麼像個小孩子討價還價的,不過枕一會還是可以的,等哄他睡著了再說。「好,不過你要是難受就說,可別憋著。」
「嗯。」
衛長纓靠攏過去,頭輕輕枕在他的肩上,瞬間李星迴擁住衛長纓的腰肢,那軟玉溫香抱滿懷。
「我真想永遠這樣抱著你。」
「我也想永遠枕在你的肩上。」
幽香撲鼻,情難自禁,李星迴的手伸向衛長纓的褻衣上的帶子。
衛長纓慌的按住他的手,道:「不行,要等你身子好了。」他如今身子未痊癒,若因女色失了調養,日後就難好了。
「沒事的。」
「不行。」衛長纓聲音嚴厲,酒亂性,色傷身,何況他還在病中。
「好吧好吧,我睡。」李星迴氣鼓鼓地閉上眼睛。
衛長纓無可奈何地搖頭,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頰,道:「我永遠是你的,我們的人生還很長,所以你才更要保重身體。」
他氣呼呼的,但只氣了一會便就睡著了,鼾聲如雷。
衛長纓輕輕撫觸他的臉,在她的心中自然而然地有一種母愛泛濫,把男人看成是自己的孩子,既讓他依戀自己,又讓他保護自己。
翌日清晨河溯王李傀又來了,但這次周燦沒有來。
因李星迴的身體未全好,李傀便就在小院裡敘話,小珠搬來一張案臺,衛長纓坐在一側煮茶。
李傀拿出一隻長方形木盒開啟,裡面有一枝人參,那人參甚是粗壯,便連根須也相當飽滿,顯見是株幾百年的老山參。
「長安侯,這是一株千年長白山人參,你身受重傷,服下這株千年長白山人參,料得幾日便能痊癒。」
衛長纓見李傀突然登門便知有事,又見他拿出這麼一株昂貴的千年人參,趕緊道:「河溯王,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請收回吧。」
「李夫人,拿出之物豈可收回,況且我也有事要煩李夫人。」
果然李傀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衛長纓遂道:「河溯王,你只管說是何事,但這株人參還是請收回。」
李傀臉微紅,似乎是不好意思說,後來他唉了一聲,道:「李夫人,燦兒出身低微,入不得流,但她心性高傲,潔身自好,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從不落人之後。」
衛長纓放下手中的銅勺,李傀贊了周燦這麼多是何意,這與求自己幫忙有什麼關係?
「李夫人,燦兒想去遊香園觀賞,煩請李夫人帶她進去。」
這遊香園是貞賢皇后所建的園子,裡面有無數奇花異草,但這個園子有個規矩,就只有誥命方可進去,或是父、夫、子居三品及以上的女眷也可進入。
當年衛長纓的表妹,也就是姑姑的女兒想進遊香園,只是因她父親是四品沒法進去,衛長纓便假說她是自己的妹妹衛長綃才矇騙進去。
「河溯王,以你難道不能帶周阿姊進去嗎?」衛長纓奇怪,李傀好歹是河溯王,要想帶周燦進遊香園應該不難。
「不便。我家那女人性妒,她若得知我帶燦兒進遊香園,只怕會鬧得家宅不安。」
「難道王妃不知周阿姊的存在?」衛長纓更奇怪了。
李傀面露尷尬,道:「知道,但那遊香園的人識得我,我若帶燦兒去,少不得我家裡那女人片刻就知道。因此請李夫人幫忙,圓了燦兒這個夢。」
帶周燦進遊香園也沒什麼,只是舉手之勞。
「那就過兩日我帶周阿姊去遊香園,但這株人參河溯王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