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一般。
想到這裡,陳昭和的舉動就如一盆油液澆在了李涯的無明業火之上,騰的一聲便竄起丈許火焰。
“哪裡走!”
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幾個字,躺倒在地的李涯並未受到怎樣的傷勢,旋即解開封印,瞬間便奔到陳昭和身後,一雙利爪高高舉起便要將眼前的敵人刺死在此處。
“孽障!住手!”
廳堂內的執事人員見勢不妙,唯恐一株蓄勢待開的仙蕊毀在李涯的一顆毒心之下,急忙出言制止。
李涯已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哪裡能聽見身後眾人的勸告,不管不顧,依舊速度不減,眼見便要一抓拍在陳昭和身上。
此時的李涯不似先前,封印全開,即便稍有後遺之症也將實力足足躥升到了煉魂後期大圓滿的境界。
緊急關頭,陳昭和早已聽見身後異動,晃雙掌排開身旁清竹、清回,瞬間轉身,手中石柱引雷闕在空中畫了一道半圓後向前刺去。
危機之感遠勝那日獨戰獅王,渾身汗毛已然倒豎,根根直立好似銀針,窘境如斯,潛力自然如期而至。
陳昭和再次用處了那日刺死獅王的不知名棍招,只是今日早有準備,刻意將後背留予敵人,險境來時自然準備充足。
這一式,有白龍出淵的聲勢,有風波棍的綿延不惜,加之信手拈來的震動之意,附以大明王罡,直奔李涯而去。
兩兵交鋒,一瞬間,剎那永恆。
向前俯衝急於制止的一眾荒古盟長老、面目扭曲欲要手刃仇敵的李涯、拼盡全力使出剎那芳華的陳昭和、驚恐交加不知所措的清回清竹都定格在了原處。
沒有兵器相撞的聲音,也不再如先前那般耀眼奪目,引雷闕如入無人之境,徑直點向李涯肩胛骨處。
撲通······
十息過後,可憐的李涯李長老重重摔落在地,慧印繞樑,寰在針落聲響的廳堂之內格外充滿了諷刺之意。
右肩在這樸實無華的一棍下化為飛灰,裂骨之感痛徹心扉,面無血色、怨氣入腦的李涯在這一刻看起來分外妖異。
陳昭和收起石柱遞予清竹,此時全身力氣早已被這一式棍招抽乾,勉強能夠站穩,行走起來並無搖搖欲墜之感已屬不易。
雖然以荒古盟的實力為那李涯醫治斷臂不費吹灰之力,但陳昭和依舊怕眾人食言反悔,急忙喚來清竹便要撤出廳堂。
果然,未等陳昭和邁出三步,執事長老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小友可否留步?”
陳昭和心中一凜,並未回頭,故作沉靜的問道:“先前這人已說,扛過三百招後我便可離開此地,如今已將他打敗,莫非堂堂荒古盟還要抵賴不成?”
“哈哈哈哈,小友不要緊張,我等無意反悔,還請小友靜下心來細細一談!”執事長老老奸巨猾,自然看出陳昭和的心思,急忙出言回應欲要將其留住。
陳昭和並非愚鈍之人,說話之人話裡話外的招攬之意他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只是想起方才境遇,不禁為之惱火,說了一句:“先前我已表明態度,眾位長老留步,晚輩等人告辭了。”
“慢!”
見陳昭和去意已決,急忙喊道,周圍眾人卻是不知曉情況,瞬間將菩提寺師兄弟圍在中央。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等莫要來這偽君子之道!”清竹心中不忿,出言喊道,說話間已是與清回將陳昭和護在了中間。
“退下!給陳小兄弟看座。”
荒古盟一眾長老退在兩旁,閃出一條道路,陳昭和這才看清說話之人的面貌,雪白髮髻,一縷銀髯飄灑前胸,端得是仙風道骨。
“敢問前輩名號?不知怎樣稱呼?”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事到如今陳昭和只好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