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鑰點頭,隨口吩咐身邊的女傭溫一杯牛奶。
她的手輕輕搭在葉梁淺的肩膀上:“聽說你把那個鋼琴老師趕出去了。”
“嗯。”
她嗤笑:“走了也好,省得我親自趕。”
林耀鑰瞥了眼旁邊的小青年,他倒是識趣,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出去了,手中還拿著林耀鑰的包。
葉梁淺看著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葉梁淺的視線裡,她才收回目光。
熱好的牛奶送到葉梁淺手邊,她輕抿一口,不解道:“為什麼?”
她看了眼葉梁淺,十分滿意她花了十八年養出這麼一個女兒。
林耀鑰隨手將葉梁淺的碎髮別到耳後:“為了一個鋼琴夢,連家族利益都不要了,跟自己老公離婚,最後落得個淨身出戶。”她拉住葉梁淺的手:“小淺,媽媽就你一個女兒,你知道的。”
葉梁淺垂眸,無力感席捲全:“我明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杯中的牛奶見底了,家裡的傭人過來把杯子拿走,她站起身揉了揉葉梁淺的頭:“媽媽公司還有事情,你早點睡吧。”
“好。”
直到林耀鑰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葉梁淺疲憊的揉揉眉心。
葉梁淺知道,他們每天要處理很多公司裡的工作,包養情人可以讓他們的身心同時得到滿足,畢竟外面的世界是那樣燈紅酒綠,以他們的身份,必然受盡追捧。
這麼多年,葉梁淺也接受她的父母不相愛這個事實。
況且,林耀鑰一直都是一個耀眼奪目的人,她的爸爸擔任上校,她的媽媽是中將的女兒。
在二十歲那年,嫁給她的爸爸葉騰。
一箇中國財富排行榜前五十的人。
毫不誇張的講,林耀鑰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活在別人的仰慕裡。
葉梁淺小時候在爺爺家裡住過一段時間,爺爺的權力很大,很多爸爸解決不了的問題,只要搬出爺爺的名字,很多棘手的問題就迎刃而解。
但她從來沒有見過爺爺包養過任何人,在葉梁淺的記憶裡,他一直都守著奶奶的照片過日子。
林平紳一直很愛奶奶,她小時候就喜歡在門縫那裡偷偷看爺爺盯著奶奶的照片偷偷掉眼淚,覺得爺爺好笑,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躲在房間裡偷偷哭鼻子。
葉梁淺的奶奶是在林耀鑰十歲在地震救援過程中犧牲的。
關於奶奶的事情,林耀鑰不願提起,葉梁淺也去問過林平紳,那個平常看著那麼兇的大男人,眼淚說掉就掉,一點話也問不出來。
葉梁淺搓搓雙臂,客廳裡的空調很低。
林耀鑰身邊又換人了,只不過這個比以往的都厲害,可以留在她身邊混一個職位,雖然只是一個小助理。
葉梁淺從什麼時候發現他們身邊都各自包養著小情人?
大概是初一那年的課外學習,她在馬路的另一頭看見她媽媽跟一個北歐男人接吻。
葉騰從她記事起,身邊早就圍繞著各種鶯鶯燕燕。
葉梁淺將頭靠在沙發上,頭頂的水晶吊燈有些晃眼,身體越來越冷。
她腦子裡甚至有了些荒謬的想法,如果以後她要包養其他人的話,就只包養褚孑訣吧。
葉梁淺回了房間,她的思緒很亂,好在身體足夠疲憊,她很快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次日清晨,手機上的時間四點五十,家裡的傭人敲響她的房門。
葉梁淺應了聲,用涼水洗了把臉。
家裡專門給她留了間舞蹈室。
舞蹈雖然辛苦,但她喜歡,每一次置身高練度中,她都能忘記所有煩惱。
她像一隻跳到岸上的魚,連呼吸都是一場奢望。
訓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