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椒吧，我不吃咖哩了。”
“好。”褚孑訣將黑椒的那一份遞給葉梁淺。
還沒湊近，她已經聞見一股撲面而來的黑椒味。葉梁淺輕微皺眉，忍不住吐槽：“他是把黑椒打翻在飯裡了嗎？”
“我重新再買一份。”褚孑訣想要將那份飯拿回來，被葉梁淺攔住：“算了，湊合一下吧。”
葉梁淺沒吃過學校的飯堂，她看著一次性飯盒裡的飯，心裡安慰道萬一它的味道是好的呢，她將一口肉塞進嘴裡，還沒有待夠三秒，就被她吐出來。
她乾咳一聲，被黑胡椒激出眼淚：“咳，咳咳。”她捂住嘴巴：“調料味好重。”她拿過褚孑訣遞來的紙巾，將那口肉吐在紙上：“好難吃。”
肉的口感不像牛肉，葉梁淺不知道是什麼肉，她第一次吃這種口感的肉，黑胡椒裹滿了肉塊，剛停留在嘴裡，黑胡椒的味道迸發出來，刺激的她想嘔吐。
葉梁淺已經全然沒了胃口，她看著桌面上的黑椒牛柳飯，手中的一次性筷子一直攪拌著裡面的飯粒，遲遲沒有放進嘴裡。
褚孑訣拿過葉梁淺手中的筷子：“點外賣吧。”
葉梁淺抬頭看著他，很難想象這一句話會出自褚孑訣的嘴裡，她問：“可是學校不是不讓拿嗎？”
“我知道一個地方。”
褚孑訣找到之前那家粥店，將手機遞到葉梁淺面前：“要喝些粥嗎？”
葉梁淺的視線落在海鮮粥上，她指著它問：“裡面有蟹肉嗎？”
褚孑訣搖頭：“只有蝦跟生蠔。”
“你怎麼知道？”
“之前去打過零工。”褚孑訣將那份海鮮粥加入購物車，又去點了份清蒸河蟹：“你真的好愛螃蟹。”
葉梁淺點頭，真心稱讚道：“螃蟹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那海膽呢？”
葉梁淺看向他，海膽是阿姨經常送的食物，她基本上都會吃上幾口。雖然味道不錯，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長得像蟹黃，她搖頭。
“一般般吧。”她湊近褚孑訣，發現他只點了她的那一份。葉梁淺問：“你不吃嗎？”
“這不是有。”他指了指他面前的咖哩牛肉飯。
葉梁淺撐著頭，她湊近褚孑訣，微風將葉梁淺前面的碎髮吹起，因為離得太近有幾縷頭髮掃到褚孑訣的臉龐。
她有些較勁：“你是覺得我在浪費糧食嗎？”
褚孑訣看了她眼，手繞過她，將被她吃過一口的黑椒牛柳飯也拿過來：“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拿出乾淨的勺子吃著葉梁淺剛剛不要的那一份。
葉梁淺有些詫異，她伸手拿過他面前的黑椒牛柳飯：“不是還有一份新的……”葉梁淺指指那份沒有拆過咖哩牛肉。
褚孑訣伸手拿了回來：“沒關係。”
葉梁淺有些不自在，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吃她吃過的東西。
他看了眼配送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他加快了吃飯的動作。褚孑訣對食物沒有那麼挑剔，只要能入口飽腹的他都能夠接受。
葉梁淺沒去看褚孑訣，她翻著最近的新聞，一目十行的看著最新的新聞。
她的心跳有些快，就連林耀鑰都沒有吃過她吃剩的東西。
葉梁淺偷偷去看他一眼，褚孑訣察覺她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她迴避褚孑訣的目光，垂下頭繼續看著新聞。
褚孑訣湊近，掃了一眼葉梁淺的手機螢幕：“你怎麼總是看新聞？”褚孑訣在笑：“像一個老幹部。”
葉梁淺胡亂的點頭：“多看些新聞，可以更加了解現在的經濟環境跟政策。”
她的視線落在已經吃的差不多的一次性碗裡。
她覺得空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