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讓這一刻在長一點。
葉梁淺喝了一口粥，“我們是朋友嗎？”
褚孑訣點頭：“當然。”
“那說好了，我們兩個人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拉鉤。”
褚孑訣輕笑：“要不要蓋個章。”
說著，葉梁淺的拇指已經按了下來。
這個小插曲過完，葉梁淺繼續看著灶臺上的鍋粥，店員將一顆皮蛋剝皮隨手切了幾刀丟進砂鍋裡，又隨手舀了勺新鮮的小肉條丟進去後快速攪拌了幾下。
最後，她看見店員往粥裡舀了勺黃色的水。
葉梁淺有些好奇：“那個黃色的水是什麼？”
褚孑訣刷著千詞斬的手停頓了一下，他只是隨意瞄了眼：“薑汁，祛腥用的。”
葉梁淺吹著碗裡的粥，想起很久之前的一個問題：“你之前不是說見過我，是在那裡啊？”
“後花園，我那個時候在僱主家帶小孩。”
葉梁淺呆愣，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褚孑訣的影子。
褚孑訣後背靠在椅子上，他朝葉梁淺笑笑：“別想了。”
褚孑訣嘴裡這麼說著，腦海裡卻忍不住回想起他見葉梁淺的第一面。
那真的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他去的那家隔壁有一個裝修一樣的別墅，但他們隔壁的那一棟一直是空著的，直到那一次。
他在二樓學生的房間看見了葉梁淺。
花團錦簇的花園裡，她頭上戴著皇冠，上面的鑽石鵪鶉蛋大小，是粉紅色的，周邊鑲嵌小指頭蓋大小的鑽石，蓬鬆的公主裙很襯她。
看樣子，她應該是那場宴會里的主角，一群人圍著她的身邊，不知道在說什麼，他只能看見葉梁淺臉上的笑容。
褚孑訣站在窗前，看了沒一會兒覺得沒趣就離開了。
他重新回到那個孩子的旁邊，與其說他這一份工作是給他補習，倒不如說是給他找一個玩伴。
那孩子拿出抽屜裡的紙盒，開啟房間的門：“哥哥，我們去玩大富翁吧。”
他教的這一個孩子才上二年級，最近迷上了大富翁這種卡牌遊戲。
他的父母對他很是寵溺，將他的遊戲房重新裝修了一下，大富翁的地圖做成軟墊鋪在房間裡，遊戲裡的紙幣換成了真錢。
那小孩拉著他去了遊戲房。
一雙小短腿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開啟一個木箱。
裡面裝著擴大好幾倍，用捕跟紙板做出來的命運跟機會卡牌。
小孩隨便將定製的紅綠木房一股腦全部倒出來。
他嚷嚷著讓在一樓幹著活的阿姨給他們兩個人當裁判，褚孑訣從櫃子上拿出一個木頭盒子，褚孑訣將木頭盒子放在地上，盒子裡面裝了滿滿當當的紅鈔票。
小孩拿出三疊疊好的遞給褚孑訣：“哥哥，啟動資金。”
他的骰子是用棉花做的，有那小孩半個高，好在輕，他投擲起來沒有那麼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