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褚孑訣像是才反應過來，他將手機拿遠，露出溼潤的頭髮。這個角度像是他精心挑選過的一樣。褚孑訣隨意穿著一件黑色t恤，一條白色的毛巾柔軟的搭在他的頭上。他的眼睫毛上還沾了些水珠。看樣子，應該是剛剛洗完澡。
“在幹什麼。”褚孑訣用毛巾隨手一擦，將毛巾丟在旁邊。
葉梁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寫數學題。”說著，她將鏡頭調轉，對著剛剛寫的數學試卷。
褚孑訣問：“有不會的嗎？”
“還好。”
“那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認真答題。”
葉梁淺拿來手機支架，將手機放在上面，隨後調轉攝像頭，葉梁淺的臉出現，她調整著手機，葉梁淺離鏡頭很近，褚孑訣從手機螢幕上可以看見她臉上的絨毛。
他的手摩挲著手機螢幕，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梁淺調整好鏡頭，退了出去：“這個角度可以嗎？”
褚孑訣看著葉梁淺一張一合的嘴，神色很深。
他忍不住咬了下嘴唇：“嗯。”
“一起學吧。”說著，葉梁淺已經拿起筆開始寫試卷上的習題。
褚孑訣撐著臉看了她一會兒，他開口：“我帶回來的練習在今天早上就已經寫完了。”
葉梁淺沒抬頭，繼續寫著試卷，只是輕飄飄的回了句：“可以做其他的啊，我上次去你家，看見不少習題冊。”她停下筆，抬頭看向褚孑訣：“而且工作室那邊，一直是其嵩哥在幫忙。”
“還是梁淺知道心疼我。”白其嵩的聲音傳來，葉梁淺被嚇了一跳，她眼睛微微睜大：“原來其嵩哥也在。”
“我剛來。”他湊近攝像頭，對著葉梁淺笑笑：“我跟孑訣今天把所有東西搬到公司去了。”他嘆了口氣：“本來還想著繼續窩在家裡半工半休的。”
“其嵩哥，這個點來找他是有什麼事情嗎？”
白其嵩點頭，他的手搭在褚孑訣肩膀上：“讓他跟我一起工作。”
褚孑訣皺眉：“今天的事情不是已經都處理好了。”
“哼哼。”白其嵩笑得賤兮兮的，他說：“好不容易放兩天假，肯定要幫你當驢使了。”
褚孑訣：“……”
葉梁淺開口：“你們要忙嗎？那我先掛……”
“別。”褚孑訣出聲阻止葉梁淺的動作，他看向葉梁淺：“不耽誤。”
“行了。”白其嵩笑出聲，他翹起二郎腿，就這麼靠在褚孑訣家的沙發上：“不用你了，本來過來是想著你一個人無聊，過來替你解解悶。”
白其嵩起身：“你們慢慢聊。”
褚孑訣也跟著他站起身：“一起去吧。”說著，他已經走到門口，手指碰到客廳燈的開關：“快點出來。”
葉梁淺在另一頭放下筆，手掌撐著下巴，就這麼聽著對面的動靜。
白其嵩出來，褚孑訣將手機的電筒開啟，鏡頭到處亂晃，葉梁淺覺得無聊，重新拿起筆開始寫試卷。
電話那一頭，白其嵩的調侃：“喲，現在上樓怎麼都打手電筒了。”
褚孑訣很平淡的聲音：“她怕黑。”手機離他有些遠，聲音很輕，但她依舊聽得一清二楚。
葉梁淺手中的筆差點沒拿穩，她本來平靜的心被投入一顆石子，蕩起層層漣漪。
她聽見開門聲，手機視訊通話裡的場景變得一片通亮，她聽見褚孑訣的呼吸聲，葉梁淺看向手機螢幕，褚孑訣的半張臉佔據整個螢幕，她看見褚孑訣眉眼彎起：“我們到了。”
葉梁淺點頭，另一邊的褚孑訣催促著她：“好好寫，不會的要記得叫我。”
她點頭：“好。”
褚孑訣將手機立靠在辦公桌上拿出一疊資料，白其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