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著的知了還在叫個不停,伴隨著鳥的叫聲,夏天的氣息撲面而來。
好在他們幸運,美術樓一樓的大門沒有落鎖,褚孑訣拉著她爬上五樓。再一次站在這條樓梯間,他們比上一次的他們多了一重身份,褚孑訣的手指輕輕拂過那幾個字,跟葉梁淺十指相扣的手牽得更緊。
他們沒在那面留言牆停留太久,只是看了幾眼就走到三樓。他們找了間沒有上鎖的教室,這間教室的監控是壞的,裡面很空蕩,教室的兩邊放了兩排櫃子,每個隔間都塞了些書籍跟畫筆,教室的後門堆積了高高几層的凳子,旁邊還放在幾個壞的畫架跟釣魚凳。
葉梁淺將教室裡原本開啟的窗簾拉上,褚孑訣從後面試探性的去抱她,葉梁淺沒有拒絕,褚孑訣的膽子更大了,鼻子抵著她的肩頭,輕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葉梁淺轉身,將頭埋在他的胸膛。
自從那一吻之後,褚孑訣的膽子變大了不少。
那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天,他們就這麼手牽手的來到白其嵩面前,這可把母胎單身多年的白其嵩氣得夠嗆:“你小子這就追上啦?”他咬牙切齒,看著褚孑訣那張人神共憤的臉道“果然顏值是人類最大的公敵,我要有你那張臉,再配上我這麼優秀的身份,追我的人可以從這裡排到國外。”
“我也考進了A大。”
聽他說到這,白其嵩異常高興,他的手肘依靠在褚孑訣的肩膀上,笑的得意:“你好啊,學弟。”
褚孑訣:“……”
葉梁淺在一旁憋笑。
白其嵩口袋的電話響起,是住在一樓的馬爺爺讓他下去拿些東西。他應了聲好,臨走前還不忘踢了腳旁邊的公雞,它也不是懦弱的性格,掙扎著朝他咯咯叫著。
“每天就把你燉湯喝。”白其嵩威脅著,他已經推開門,朝樓下走去。
他離開了,房間一時間只剩下他們倆人,公雞在這個時候躁動起來。葉梁淺看著它的氣勢:“它是一點委屈都不願意受啊。”
褚孑訣已經要上手抓那隻雞,繩子沒有綁緊,它的腿已經鬆了很多,大力扇動著翅膀,往葉梁淺待的地方飛去。褚孑訣一時情急,也沒去理會那隻公雞,一心只想著怎麼保護葉梁淺。
誰都沒有想到,葉梁淺一時之間腳滑,拉著褚孑訣就向後倒去,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雙唇緊緊挨在一起。葉梁淺不由自主的瞪大雙眼,褚孑訣也被嚇得不輕,他下意識的從葉梁淺身上起來。
“對,對不起。”紅暈從褚孑訣的脖子順著臉頰一路爬到耳根。
葉梁淺那邊也沒好到哪裡去,她低著頭不去看他。只有那隻公雞,像一個勝利大將軍,昂首挺胸,咯咯咯叫個不停。葉梁淺生氣的去踹她,整個房間是雞飛狗跳的混亂。
當白其嵩幫完忙,上來看到這一幕人都傻掉了,只見他的傢俱亂成一鍋粥,沙發的套子被丟在地上,兩人追著一隻雞,雞的羽毛布滿了整間屋子,他兩眼一黑,雙手扶著門框才沒有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