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就應該被抓起來教育。”
葉三秋從李小梅手裡奪回結婚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們什麼時候領證關你屁事,就算我們沒領結婚證,我男人也不符合下鄉的條件。”
李小梅氣的身子一顫一顫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講理的女同志。
她指著下鄉申請表義正嚴辭道,“怎麼就不符合下鄉的條件了?未婚、無業,年齡已超下鄉的年齡,來知青辦報名的也是他的父親,不論哪一條都符合下鄉的條件。”
“你說是我父親幫我報的名?”一直沒說話的陸思年開口問道。
李小梅看了陸思年一眼,看他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想來是個講道理的,聲音不由軟了下來。
“對,是你的父親昨天親自來給你報的名。”因為陸釗是第一個來知青辦給家裡的孩子主動報名下鄉的,李小梅對他的印象特別深。
陸思年輕笑一聲,“那我的父親有沒有給你說,他並沒有替我報名下鄉的權利?”
李小梅皺了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戶口跟他不在一起,除了我本人和我爺爺,誰也替我做不了主,還有我有病,這事兒他也沒給你們說吧?
我記得知青下鄉是要做體檢的,請問你們有我的體檢報告嗎?”
李小梅被問住了,昨天的男同志確實沒說兒子有病的事,他們也沒有他的體檢報告。
按理說,體檢報告也不是非要不可。
李小梅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她不死心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呢?”
陸思年指著申請表上的地址,“你們可以自己去核實。”
李小梅順著陸思年手指的方向去看,當看到地址一欄寫著某軍區家屬院的地址、她眼神一顫,一臉震驚的看著陸思年。
“你住在某某軍區家屬院?”
要死,她好像犯大錯了,昨天只顧著開心多了一個下鄉的名額,對申請表也沒仔細檢視,以至於沒有注意看地址那一欄。
她要是知道眼前的男同志住在軍區大院的,她說什麼也要好好核實一下。
李小梅昨天還在誇陸釗思想覺悟高,這會兒在心裡都要罵死陸釗了。
明知道自家孩子是大院的,還來湊什麼熱鬧。
大院的孩子下不下鄉根本不是她們知青辦能左右的事。
大院有專門的組織部門負責。
不用去核實,李小梅就相信了陸思年的說辭。
申請表上的地址做不了假!
既然如此,陸思年肯定是下不了鄉了。
當著陸思年的面,李小梅劃掉了陸思年下鄉的名字。
還跟陸思年和葉三秋道了歉。
鑑於她道歉的態度誠懇,葉三秋和陸思年大度的原諒了她工作上的失誤。
陸思年是不用下鄉了,可缺的那個名額誰來替?
知青辦已經安排好陸思年明天下午下鄉了,名單都已經傳給下鄉的地方了。
忽然少了一個人,她上哪兒去找一個人來補?
陸釗是李小梅接待的,責任也理應由她來擔。
李小梅都又氣又急,還發愁。
葉三秋看她急的頭上都冒汗了,好心的提醒她,“誰報的名你去找誰唄!”
李小梅聞言眼睛一亮,對啊,她咋沒想到呢,誰報的名理應由誰來承擔責任。
這事兒說起來,本來就是陸釗同志的錯,是他故意隱瞞實情,還差點兒因為他的刻意隱瞞,連累到他們知青辦。
不過想到陸釗的身份,李小梅猶豫了。
兒子住在軍區大院,老子的身份恐怕也不簡單。
陸思年看她面露為難,悠悠來了句,“忘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