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肯定是不能打的,近三個月,除了生死攸關的大事兒,誰都不能打擾老首長。
就打人這點兒“小事兒”,他能處理得了!
王政委把視線放到陸思年腫的老高的手腕上,眼皮子狠狠跳了兩下,後槽牙都忘了疼了,“手腕咋弄的?”語氣聽著有幾分急切。
葉三秋搶在陸思年前頭氣呼呼的開口,“咋弄的?當然是狗日的李庸醫打的,要不是他先對我男人動手,把我男人的手腕掰斷了,我好端端的敲他的大牙幹什麼?”說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閒得慌啊?”
人是打了,但責任一定不能在他倆身上。
她跟陸思年是自衛,誰也不能找他倆的麻煩。
不僅不能找他倆麻煩,她還得讓李庸醫狠狠出一筆血。
王政委的關注點一直在李醫生被葉三秋和陸思年打進了醫院上面,一直沒注意陸思年的手受傷了,帶他們來的人也沒說陸思年手受傷的事兒。
這會兒親眼看到陸思年腫的老高的手腕,再結合葉三秋剛剛的話。
王政委:“……”
打人……不,打架這事兒現在看來也不是很好處理啊!
不過……
“李醫生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打你?”
李醫生他很熟悉,衛生院性子最穩重,醫術也是數一數二的好醫生。
在衛生院這麼些年,不管是跟衛生院的醫生、護士,還是病人,他從沒紅過臉,不可能做出動手打人的事兒,更不可能對陸思年這混小子動手。
混小子在大院的名聲誰不知道?李醫生吃飽了撐的才會主動去招惹他!
他現在有些懷疑這兩刺頭話裡的真實性。
“這就要問李庸醫自己了,大概是他做賊心虛了吧。”葉三秋涼涼的開口。
她現在嚴重懷疑死庸醫的身份。
死庸醫看他的面相就不是個好人。
還有他的身手,雖然全程被她壓著打沒有反抗的餘地,但在反抗的過程中,她能看的出他是個練家子。
比她是差遠了,但絕對比陸思年厲害。
至於身手到底如何,還得找個機會好好試探一下。
當然,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還不能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
免得讓領導對她一個小村姑產生懷疑。
李庸醫的事兒不急,眼下急的是……
“領導,作為醫生,他動手打人,還將我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手腕掰斷了,我希望領導能給我和我男人一個說法,不然,今天這事兒沒完!”說著葉三秋雙手插在了腰上,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王政委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手無縛雞之力?誰?陸思年這混小子?
他要不要告訴這丫頭,她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曾經打破了他小兒子的腦袋?
還有要說法?
要什麼說法?
他沒記錯的話,現在面目全非躺在醫院病床上連話都說不了的那個人是李醫生吧?
王政委都被氣笑了。
他今天總算是體會到了李大隊長的無奈。
“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我會核實清楚。”王政委木著臉說完,叫來勤務兵,讓他帶陸思年去衛生院先檢查一下手。
腫的那麼高,可別真的掰斷了。
到時候他也沒法給老首長交代啊!
陸思年退後一步,一臉警惕打看著王政委,“這是我被李庸醫打傷的證據,沒給我說法之前,誰也別想銷燬證據。”
王政委:“……”氣的連說三個好。
“好好好,既然你不願意去衛生院,那就疼著!”
混小子混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