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秋沒多想,這幾天,陸思年都是跟她睡一張床的。
她已經習慣了。
她脫了鞋,從另一邊上了床,掀開被子的時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兒。
餘光瞄到被子底下的陸思年光著上半身,下半身也僅是穿了一條大褲衩。
許是她掀開被子的緣故,他的身子輕顫了一下。
不知怎麼的,葉三秋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陸思年光裸的上半身上。
穿衣服的陸思年身子骨看著就很單薄,脫了衣服的陸思年也沒好到哪裡去,身子骨還是很單薄,都能看到肋骨了。
他很白,比她還要白。
原主本身就是白面板,只是在鄉下待了十七年,也曬了十七年的大太陽,吹了十七年的寒風,也沒有保護面板的意識,原本的白面板又糙又白中帶紅的。
但在鄉下一眾黑黃的面板裡面,原主還是很白的。
後來她來了。
不再下地幹活,也不幹家務活,自己又注意防曬,面板倒是養回來了一些。
她覺得自己夠白了。
但和陸思年比,她還是差了一些。
陸思年的白是那種白到晃眼的白。
一看就沒曬過太陽也沒被寒風吹過。
到底是城裡長大的孩子,沒吃過多少苦。
怕陸思年尷尬,葉三秋看了幾秒就收回了視線。
那麼問題來了……
陸思年今天晚上為什麼要脫掉衣服?
現在已經入冬了,天氣很冷,晚上睡覺的時候要穿著衣服睡覺。
跟陸思年同床的這幾天,陸思年都是穿著睡衣睡覺的。
今晚忽然就不穿睡衣了……
很難不讓人多想啊!
葉三秋側頭掃了一眼陸思年。
陸思年在葉三秋的視線落到他身上的時候、心跳就開始有些不正常了。
但為了不讓葉三秋發現他的異常,他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
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身子此時已經僵成了一具木乃伊。
臉上也火辣辣的湯,就跟吃了朝天椒一樣。
餘光看到葉三秋的視線看了過來,陸思年努力維持的鎮定有些破功,雙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本就泛紅的臉此刻又熱又燙。
他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不好意思了。
面上雖紅,但他男人的自尊迫使他鎮定下來,紅到滴血的臉強裝出雲淡風輕。
他故意忽視葉三秋看過來的視線。
本著葉三秋先不開口說話,他就不開口的心思。
看著紅臉的陸思年。
葉三秋:“……”
她雖然還沒吃過豬肉但她見過豬跑啊。
陸思年的小心思她一眼就能看穿。
他此時的樣子跟他平時小紈絝的形象一點兒都不符。
他好單純!
單純到她都不忍心開口!
葉三秋若無其事的放下被子,淡定的躺到自己的被窩裡,再抬手壓了壓被子。
轉頭看向陸思年,大煞風景的來了句,“穿上衣服吧,天冷,小心凍感冒了。”她說完這話,明顯感到陸思年的身子僵住了,紅到滴血的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白。
葉三秋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
她趕緊找補了一句,“明天先去衛生院領點兒計生用品吧!”
她跟陸思年今年都才二十歲,二十歲,在葉三秋眼裡還是個孩子,根本沒到為人父母的年紀。
她以前就有計劃,在二十五歲之前沒有生孩子的打算。
但都結婚了,該有的夫妻生活還是要有的。
不然婚不就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