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秋“盜竊”二字一出口,王忠平靜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
他藏在袖子裡的手握成了拳頭,努力控制著想要殺了葉三秋的怒火,抬頭,臉上已是被冤枉的憤怒。
“葉同志,我跟我愛人從來沒幹過盜竊的事兒,當年我借錢的時候陸釗同志是知情的。”
他是拿了陸家的錢不假,但那錢是他光明正大找陸家借的。
當年陸釗也沒有說借給他們的錢是他作為烈士的前妻留下的。
就算說了,陸釗作為陸家人有權利支配前妻留下的錢。
退一步講,即使陸釗沒權利支配前妻留下的錢,要找麻煩也是去找陸釗。
跟他有什麼關係?
現在他已經將錢還清了,還多還了八百塊錢的利息,就算部隊的人來調查,也與他沒關係。
王忠在心裡安慰自己,自動忽略了當年王曉雲對他說過500塊錢的來源。
反正王曉雲是揹著陸釗說的。
他相信親妹子不會出賣他!
葉三秋白他一眼,“你說借的就借的?你有借條嗎?有我或者我婆婆親手寫的借條嗎?”
除了她跟親婆婆親手寫的借條,其他人寫的一律無效。
就是陸老扣寫的也一樣無效。
狗東西想拿陸老扣來擺脫罪名,送他兩個字,休想!
盜竊的罪名他們王家背定了。
王忠眉心微皺,他沒借條,更沒有賤丫頭和她婆婆親手寫的借條。
王忠知道葉三秋在故意為難他,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摸了摸兜裡葉三秋親自簽名的保證書。
“我沒有你跟你婆婆親手寫的借條,但我有葉同志親手寫的保證書。”保證書還熱乎著,他就不信賤丫頭會翻臉不承認。
葉三秋壓根沒把所謂的保證書當成一回事兒,她不甚在意道,“那又怎麼樣?”
一張小小的保證書要是能拿捏的了她,她喇叭花女魔王的名號不就白叫了?
信譽那玩意兒也是要看人的。
對付王忠這種欠錢不還的狗東西,就不能講誠信!
饒是王忠忍耐力很好,碰上葉三秋這種混不吝的滾刀肉,他還是被氣的破功了。
他咬著後槽牙怒目瞪著葉三秋,“你無恥。”
看著失控的王忠,葉三秋心思一動。
王忠越生氣,她表現的就越開心。
她挑釁的朝王忠呲了呲牙,“不好意思,我有齒,很多齒,上下齒加起來總共30顆,你要不要數一數?”
王忠氣的身子抖成了篩子,眼神陰霾的瞪著葉三秋。
葉三秋在他的眼神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氣。
雖然很快就被王忠隱藏起來了,但還是沒逃過葉三秋的眼睛。
果然,這狗東西不簡單!
剛剛那一閃而過的殺氣,她只在殺手的眼睛裡看到過。。
看來她的直覺沒錯,王家人當真不簡單。
試探到此結束,葉三秋轉頭催促陸思年,“打電話。”
簡不簡單的,讓組織上先審問看看。
陸思年撥通了政委辦公室的電話。
孟廠長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王忠倒是淡定,但他藏在袖子裡握緊的拳頭泛著白。
剛開始叫囂最厲害的王文軍,這會兒只能偷摸給保衛科的同志一個勁兒的使眼色。
保衛科的幾位同志就當自己眼睛瞎了。
笑話,廠長沒發話,他們哪敢私自行動。。
再者,眼前的三人認識部隊的人。
他們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沒有人理會,氣的王文軍臉紅脖子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