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厲帥,裡面有沒有機關陷阱不如讓大個子進去探探,光在外面杵著也不是回事啊。”
莫風聞言臉頓時綠了,寧惹小人也不能惹尚大爺啊,這傢伙心黑手黑,有仇從來不隔夜報的。
厲寒煙淡淡的瞟了眼莫風,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倒不是偏向,如果裡面真有什麼機關陷阱,憑尚官睿那幾手三腳貓的功夫,肯定是有去無回,甚至連累到大家。
人家幫了他們那麼大的忙,她實在沒理由讓對方去冒這個險。而自己這方,伯哲是策士型人物,也只有莫風適合幹這種事,自然當仁不讓。
大人的命令莫風不敢有絲毫違拗,哪怕明知道她聽信了小人的讒言,也得硬著頭皮上。這就是魔族的死忠,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悲又可敬。
見莫風扛著斧,貓著腰,一副鬼子進村的架勢。尚官睿有些不忍猝視,難得好心說了一句:“我剛才認真檢查過裡面,沒有發現任何陣法的痕跡,傻大個,你放心去吧。”不過還有句話沒說,陣法是沒看到,有些連他也摸不準的稀奇古怪玩意卻有不少。正好讓莫風去試試水,也讓他漲漲見識。
聽了尚官睿的“好心”提醒,莫風心裡有了些底氣,腰板也挺直了,提著巨斧,大步流星朝繡床奔去。可人還沒走幾步,就聽咔嚓一聲,悲劇了。
莫風表面粗俗,心思細膩。踩到機關的第一反應不是逃脫而是原地不動,保持受力均勻,延遲觸發時間,然後一臉求助的看向其他三人。
厲寒煙和伯哲對望了一眼,又看向了尚官睿。
見皮球又踢到自己這,尚官睿一臉無奈道:“不要看我,我是人不是神,符咒陣法還略懂一二,機關陷阱什麼的實在超出了我的知識範疇。”
厲寒煙等人也覺得確實強人所難,憑尚某人現在掌握的東西都足以俯視他們幾個了。如果連機關陷阱都瞭解的話,還讓其他天才怎麼活啊。
可自己想辦法吧,己方都不是那塊料。伯哲擅長的是戰場上的謀略,在這種耍小聰明的地方根本使不上力,別提有多憋屈了。
尚官睿嘆了口氣道:“你們幾個真不該來這種地方,戰場上才是你們盡情發揮的舞臺。”
伯哲垂頭喪氣道:“尚兄說的是,其實我們這次也只是保駕護航的,奈何那些懂行的特使都被你們端了,我們反而成了主力,造化弄人啊。要不是鑰匙還在我們身上,我們也不敢來冒這個險。”
“你們能不能把俺救出來再聊啊。”莫風大汗淋漓道,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可不好受。
厲寒煙和伯哲是指望不上,尚官睿只好趕鴨子上架了,畢竟傻大個現在的境況和他的慫恿也不無關係。
破解機關?沒戲。
隔行如隔山,別看他在符陣方面牛*逼哄哄,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架勢。論到神機一道,他也慫了。
不破解脫困的法子,無外乎兩種。
一是硬抗,尚官睿剛提出這個建議,莫風就把腦袋搖的飛快。笑話,你沒看到牆壁四周伸出來的一支支寒光四shè的箭頭。這玩意厲寒煙三人都認得,流星破甲矢。當年在修者與妖魔大戰中大放異彩,兇名遠播,不知道有多少魔族英雄豪傑死在它手中。一兩支就夠莫風喝一壺了,這麼多shè過來,乖乖,還不如咬舌自盡死的舒服些。
既然這法子行不通,只有阻止機關觸發了。上大學時,尚官睿曾看過一部電影,講的是一戰友不小心踩雷了,男主用一塊石頭代替戰友壓在地雷上,撿回了一條命。
於是他借花獻佛,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成不成無所謂,就當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反正失敗死的又不是他。
厲寒煙和伯哲簡單討論了一下,感覺這個方法可行xìng很高,再加上實在沒別的主意,就完全採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