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卻對攻城部隊的心理造成了巨大影響,誰都怕不小心捱上那麼一箭,死後收殮的時候連個全屍都沒有。
如此一來,前進速度大大減緩,承受的弩shè時間也就越長,死亡率迅速提升,彷彿一個惡xìng迴圈,將他們封鎖在那塊死亡區域。
不是每個士兵的心理素質都過硬,惶恐開始蔓延,甚至出現了幾例逃兵。這在魔族軍隊中是不可想象和饒恕的,厲家最jīng銳軍團的表現比起僱傭兵還不堪,這讓向來自視甚高的眾將校情何以堪。
倒是作為全軍最高統帥的厲文博比較鎮定,他的反應只是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有意思,寒煙身邊有高人指點,我是越來越期待了。”
副官心中暗驚,能被將軍大人稱為高人的在雲環屈指可數,就連此次打下明霄和雲河兩界的聯軍統帥海拉赫元帥也只能算半個。那豈不是說,厲寒煙現在身後有了極硬的靠山,動了她會不會……
厲文博知道他想的是什麼,否定道:“不必擔心,雲環有這本事的幾個人我都熟悉,戰術風格不一樣。如果是外來勢力,更管不到我們的家事了,放手施為吧。”
“是。”聽他這麼說了,副官才放心的繼續釋出命令。
沉重的催戰鼓聲響起,驅散了士兵心中的部分恐懼,前進的腳步加快。又扔下數百具屍體之後,來到了連環弩無法瞄準的死角。
厲寒煙身邊的傳令官一揮手,沉重的連環弩被撤了下來。重矛兵站到了自己的崗位,一支支烏黑鋒利的重矛整整齊齊的碼放在身邊。
與此同時,城牆下的魔兵也將背後巨大的盾牌舉到了身前,數千盾牌拼接在一起,極為壯觀。
盾牆!
城牆上眾將校臉sè變得很難看,他們知道這種防禦的威力,雖不能說無懈可擊,但是想要用普通重矛將其攻破,純屬白rì做夢。
厲寒煙也是面sè凝重,她有種處處受制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作為狗頭軍師,尚官睿適時獻計道:“用火燒死他們。”
厲寒煙苦笑著搖頭:“魔族體質不畏懼凡火。”
這下尚官睿沒轍了,他對魔族的戰法不瞭解,如果換成指揮修者戰部,他有的是辦法應對眼前的局面。
盾牆緩緩向城門推進,萬千投擲而下的重矛被磕飛,只在堅固的盾牌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劃痕。
厲寒煙擺擺手,頹然道:“重矛投擲取消,列陣準備白刃戰。”
最後時刻來臨,眾人卻平靜了下來。當你沒有更好的選擇時,也只能面對。
走到一半,厲寒煙注意到尚官睿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他正在城牆上走來走去丈量著什麼,便走回去詢問。
尚官睿擺擺手:“你先下去,我剛才好像想到點什麼,正在確認可行xìng。你務必要把敵人攔在門外一個時辰,我的想法如果成立的話,可能會扭轉乾坤。”
厲寒煙聞言眼睛一亮,她知道尚官睿不會無的放矢,這麼說肯定有些頭緒了,心中信心大增,承諾道:“放心,我雖然沒把握戰勝文博老師,阻擋他幾個時辰還是綽綽有餘的,你慢慢想。”說完急匆匆走下城牆,重新調整部署去了。
別人不知道其中的貓膩,見尚官睿死皮賴臉的待在城牆上不下來,心生鄙夷。剛才樹立的高大形象頓時土崩瓦解,說得怪好聽,卻膽小如鼠,就長了一張嘴。
厲寒煙把眾人的反應盡收眼中,卻沒有去解釋,她相信過不了多久,眾人的看法就會被徹底顛覆。
因為那是一個善於創造奇蹟的男人。
城門是用赤jīng鐵所鑄,厚重結實。但這種強度經歷數十次撞擊,也開始變形。
中間露出來的縫隙可以容納兩人並行透過,就在這個小小的豁口,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