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聽出朱國忠似乎沒睡醒的樣子。
“哪裡睡得著呀。”朱國忠的聲音依舊低沉,低沉中帶著些無奈,道,“陸部長有什麼事嗎?”
陸漸紅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這兩天沒見到新友,打電話都是關機,所以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謝謝陸部長的關心。”朱國忠的口吻很苦澀,“新友在醫院。”
“什麼?醫院?”陸漸紅吃了一驚,“怎麼回事?”
“被人打了。”朱國忠心痛地說。
具體的朱國忠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只是說米新友傷得很重,被打斷了幾根肋骨,陸漸紅問了住的醫院和病房,說:“我現在在湖海,馬上趕過去。”
陸漸紅向二人說了米新友的情況,劉得利和牛達都吃了一驚,據他們所知,米新友不是個惹是生非的人,會是什麼人向他下這樣的狠手?不過現在並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見陸漸紅要回去,兩人好歹也是朋友,便要一同前去。
這時,劉得利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劉得利也沒有避著他們,接完了電話後說:“三子,我可能去不了了,那邊找我,燕湖高速這兩天就要啟動,我得趕到燕華去談石料的供銷合同,你替我向小米問好。”
陸漸紅點頭道:“這個我會的,這樣吧,牛達,你跟大哥一起去,我一個人去湖城。”
牛達道:“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姐夫是去談合同,我斗大的字不認識幾個,也幫不上忙。”
陸漸紅沉吟了一下道:“也好,你開車過來的吧?我們就開你的車去,大哥,那我們先走。”
二人上了車,陸漸紅又打了個電話給舒依,說自己有事要先回湖城,明天的檢查由她和黃曉芸全權負責,然後又安排老鍾明天早上早一點去接她們兩個。將這一切安排妥當之後,牛達開著車直奔湖城駛去。
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兩人趕到了醫院,在值班護士的帶領下,兩人進了米新友的病房。在去病房的途中,陸漸紅問了米新友的情況,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傷很重,三五個月之內可能是下不了床了,光肋骨就斷了七根,還有多處骨折的情況。
進了病房,米新友正睡著,全身裹得就像個木乃伊,兩條腿都高高的懸在床頭,朱國忠神情頹廢,顯然很難過,見到陸漸紅進來,起身輕聲道:“陸部長,你來了,還麻煩你來看望。”
陸漸紅道:“朱市長千萬別這麼說,新友是我的朋友,你該早點告訴我的。”
牛達也聽到了護士的病情介紹,沉著臉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誰下手這麼狠,這簡直比要人命還毒。”
朱國忠不認識牛達,向陸漸紅遞了一個疑問的神色,道:“這位是……”
“我兄弟,牛達,跟新友是過命的朋友。”陸漸紅介紹道。
朱國忠道了聲謝,陸漸紅看了米新友一眼,輕聲道:“朱市長,我們出來談吧,別把他吵醒了。”
走到走廊的盡頭,朱國忠一人發了一根菸,頓時煙霧升了起來,陸漸紅問道:“朱市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國忠苦笑了一下,卻看了看牛達,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陸漸紅道:“他是自己人,沒關係。”
朱國忠這才道:“還得從前天晚上說起。”
原來那天晚上,陸漸紅和牛達去KTV唱歌,因為郎晶的意外出現,陸漸紅落荒而逃,因此,他根本沒來得及過問米新友臉上傷痕的事情。在他離開後不久,一幫子人衝進了KTV,不但砸了KTV的很多東西,還把米新友打傷了,不過那個刀疤臉倒是個狠角色,帶著一幫人,硬是把來的二十多人給趕走了,郎晶躲得快,所以才沒有受傷。至於那幫打人的是什麼人,米新友也不知道。
陸漸紅想了想,道:“朱市長,你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