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咋想咋想。”楊海苑倔得很,掙開陶桁就跑了。
梅秀一手拽住也想走的程景慧。
“你幹什麼,放手。”程景慧掙扎。
梅秀沒理會她,詢問地看向陶桁。
陶桁無奈地搖搖頭:“她不肯說。”
在場除了他們幾個,還有兩三個同學在場,陶桁下巴指指她們說:“這幾位一直都在,問她們清楚。”
這幾個梅秀也認得,同班同學,有清楚的就好。
同學似乎不想惹事上身,也對真正的事實感興趣,把剛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是程景慧對她們說梅秀真是個拉拉,喜歡高琳,還說她倆不但戴情侶手錶,還在教室親嘴了。
“她說是親眼看見的,所以我們就好奇地聽了,然後楊同學就衝過來打了她一耳光。”
“對啊,然後陶學長就過來拉住楊同學了,不過她說得挺真,如果是個誤會,還是早點解釋清的好。”
“謝謝,這事兒不過是個誤會,我確實和高琳玩得好,但這不代表什麼。”梅秀不動聲色道。
打發走其餘不相干的人,梅秀面色陰霾地看向程景慧,後者不禁不安地往後退了一步,聲顫著說:“你也要打我嗎…我…我要告訴老師…”
“打你,不啊,我為什麼要跟一個搬弄是非的爛人計較,清者自清。”變臉兒似的梅秀噙著譏笑道,似不屑與她多說,轉身往回路走。
“清者自清,呵呵……”這人忑不要臉了,說謊都不帶打草稿。表示完自己的鄙視,文雪兒拐進了小賣部,懶得再理她的破事。
陶桁追了上來。
“秀秀,等一等。”
“怎麼,你也要來與我討論性向問題嗎?”梅秀不耐道。
“不是,我不是……”陶桁手足無措,憋紅了一張臉說:“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沒有喜歡我,一點點也好。”
梅秀不過是有點遷怒於他了,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的問了出來,捅破了那層窗紙,倒是消了氣。說真的,她挺佩服他,竟能忍了這麼久才來問她。
“你這是在叫我劈腿嗎?”梅秀俏皮道。
陶桁怔住,半晌才撓撓頭說:“我知道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那個,祝福你們。”
梅秀笑而不語,因為陶桁人好,所以她尊重他,沒把話說狠,給他留足了面子。
“謝謝。”想起那個讓人無奈又心疼的女人,梅秀多事了一次,遲疑道:“其實,只要你願意回頭看一眼,你也可以。”
聽出她話裡的意思,陶桁不好意思地別開了視線:“我再想想,再想想。”
梅秀忽然仰頭,在陽光下眯縫起眼望向六樓,那人正安靜立於門前,一頭直順的烏髮,及高挑身姿,漠然的氣質辨識度特別高,露出溫暖的笑容,與從小賣部出來的文雪兒一同上了樓。
“她在哪?”
高琳看向宿舍:“廁所。”
文雪兒提著一袋零食進屋,梅秀輕輕捏了下高琳的手,走到陽臺敲門。
“小海子,姐知道你不是那小心眼兒的人,別躲著生悶氣了,姐給你道歉,請你吃飯,吃啥都行,湘味,川味,還是粵菜,砂鍋,火鍋也行,你看看要吃……。”
“讓不讓人好好上廁所了!”楊海沅憤怒。
“說真的,姐有錢兒,別委屈了,出來吧,大不了肩膀再借你一次。”
“滾!”
楊海沅黑著臉出來,文雪兒將半袋子零食送到她跟前,算是示好道歉。
“別把小白挑剩了的給我!”楊海沅沒好氣道,但還是接了過來。
在偷偷吃德芙巧克力的白水忙將手藏在背後,使勁地搖頭,露出一排巧克力色的牙齒說:“沒有,都是你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