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委屈。
水流卿無奈地嘆了嘆氣,趕緊過去把這兔子輕緩的抱在懷裡,順撫著白毛,心中輕言:‘怎麼搞得,在桌子上都能掉下來,真不敢相信你是一隻四百年的兔精!’
‘我本來就不是!’任語白心中暗暗頂嘴,卻不成料水流卿全都能聽到。
‘你怎麼不是了?’水流卿聽著任語白有些賭氣的語氣,只以為它在任性,‘你以後再這麼笨,我還怎麼讓別人相信你是我受葵燈指示所尋。’
任語白特別不服氣,居然說自己笨,自己是人,那隻兔子才是個四百年的兔精欸,能比麼!不過這會兒也不敢在心裡反抗了,只是問出了一個她自己都困惑的問題:‘那,葵燈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真的是因為葵燈找的我嗎?好有緣啊……’
此時輕輕撫毛的手並未停止,只是那一向淡然含笑的臉,卻這樣回應:‘你真的相信葵燈的事情?我是為了讓你留下,向師傅撒了個善意的謊言罷了。’
‘善意的謊言?哪裡善意……’任語白沒想到看起來出世脫塵的水流卿還會還有這麼腹黑的一面,心中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聽到任語白的不屑,水流卿帶著他常有的清淺笑意,溫和看著任語白的眼睛,‘如果你覺得不夠善意,我可以把你送到師傅那裡,告訴他‘善意’的事實,我想,師父他並不是特別喜歡兔子精吧——’
任語白磨磨牙,這是那個第一眼見到清和俊雅、風華卓越的仙人嗎?!為什麼才把自己救回來,就要被自己發現這麼‘陰暗’的一面!
‘怎麼,主人救你回來,還要暗中腹誹?’水流卿好笑的逗弄著炸毛的白兔。
‘憑什麼我想什麼你都能知道?!’剛剛能和水流卿對話的喜悅,這回已經被窺探的煙消雲散。
‘等你化成讓人形,我自然就不知道了。’水流卿輕輕鬆鬆的留下一句,放下懷裡的白兔,轉身繼續剛剛沒做完的事情。
任語白真是不明白了,神仙不是應該禁慾、清高、孤傲、憫世,然後心懷愛意和清雅的對待著一切嗎?!!為什麼,自己遇到的卻是這樣一個仙人,前面的條件雖然符合,卻僅僅是停留在表面而已!
‘喂!咳——主人,你不會就讓我住著個吧……’任語白被放到地上,仰頭看著水流卿收拾的東西,有些懷疑的問了一句。
那人沒有聽到任語白的心聲一般,並沒有回答,畢竟現在的水流卿要和白兔溝通,還是要看著那雙紅眼睛的。
任語白髮揮自己以前磨練出的不放棄的精神,一蹦一蹦到水流卿腳下,扒在那人的鞋子上,信心慢慢的各種用兔爪巴拉然後用頭各種蹭。
果然,水流卿被感受到了腳下的這份執著的騷擾,低頭看見那隻兔精紅著眼睛。
‘主人,幹嘛不理我!’任語白問的可憐巴巴,即使是心裡的聲音,也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委屈異常。
然而水流卿還是眼神淡淡的看著任語白,並未說話。任語白放棄道,
‘咳咳,主人,你不會就讓我住這個鳥籠吧。’鳥籠二字,極盡嫌棄。
‘你叫它鳥籠?’水流卿微不可微的挑了挑眉毛,‘這可是我用仙法為你化的金籠,最適合你這種兔子精修煉,以後住這兒。’
‘我才不想在這鳥籠裡修煉。’任語白非常不滿的反駁,可是此刻水流卿已經抬頭繼續準備手中的‘兔窩’,自然沒能聽到任語白的抱怨。
當然,水流卿也自然不知道任語白的小心思,這兔精等著和自己同床共枕,等著自己傳授修煉法力,沒想到全落空了,能開心麼!
‘好了!’任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