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佩沒有說話,甚至神情也不曾改變過,仍然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幫男人。
流氓頭子將目光在吳雪佩上上下下一掃,就像一隻貪婪的餓狼一般,彷彿要將她立刻扒成精光。他朝後面打了個眼色,就有一個畏畏縮縮的男人站了出來。
男人的手裡拿著的鋼管垂了下去,目光甚至不敢看向眼前的女人,低著頭,聲音也有些小:“雪佩,你就從了……老大吧。在這世道里,活下去難啊,跟了老大,至少吃喝用度少不了你。”
吳雪佩狠狠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她本來以為這是一個可以自己託付終身的人,因此趁著這段時間有空,將他和李麗芬帶回了鎮子裡,既是見見父母,也權當度假。
可沒想到,不但害了自己的好姐妹,也讓她看清了這個往日甜言蜜語對自己千依百順的男人的真面目。
吳雪佩朝雪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語氣狠戾:“麗芬呢?麗芬怎麼了?”
男人的目光躲閃,呢喃了許久也沒有說出話來。
“畜生!”一想到幾乎是自己親手害死了大學四年裡最好的朋友,吳雪佩就紅了眼睛,將手裡的消防斧一橫,背脊微微弓起,臉上的恨意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
“給臉不要臉!”流氓頭子抬頭看了看天空,喪屍已經要出來活動了,臉色越發猙獰:“兄弟們,給老子上!記著別弄死了!等老子玩夠了,自然有你們的份!噢,對了,澄江兄弟,不介意吧?”
那個畏畏縮縮的男人立馬點頭哈腰說了幾句“不介意”,退回了隊伍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見眼前這幫人當著他的面,對自己曾經的未來老婆說著汙言穢語,竟然隱隱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後面的一眾男人見二人這樣說,當即轟然應諾,帶著淫笑,口中不斷說著刺激女子神經的話,揮舞著手裡亂七八糟的武器朝著吳雪佩撲去。
如果是一般女人,面對著十幾個男人的攻勢只有逃跑一個選擇。可吳雪佩不是一般的女人,眼前兩具屍體就是明證。她從小便練習空手道,早在兩年前便獲得了紫帶頭銜,距離空手道最高的黑帶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看著面前急衝而來的身影,吳雪佩絲毫沒有畏懼,輕輕擦去嘴角咬出的血跡,手中消防斧拉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在空著閃爍著寒光的消防斧如同一道劃破天空的閃電般猝然撩起,吳雪佩腳下猛地一蹬,一雙修長的雙腿此時竟有如此恐怖的爆發力,如同裝上了彈簧一般身子驟然躍起,避開了迎頭打來的一根鋼管。
手中的消防斧絲毫不停,帶著劃破空氣的淒厲尖嘯聲狠狠劈上了一個男人的肩膀。
不等受創的男人發出慘叫,吳雪佩雙腿同時發力,竟如同一顆炮彈般直接撞進了男人的懷裡,不僅趁勢避開了從背後襲來的棍棒,更是手上猛地一用力,掛在男人肩上的消防斧隨著男人止不住的哀嚎聲謝謝砍了進去,一直削進了男人的心口。
消防斧拔出,切口處的內臟混雜著鮮紅的血液四射而出,濺在了吳雪佩的臉上、衣服上、暴露在外的雙乳上。
紅的血,白的斧,淒厲的雙眼,外貌本來算不上美豔的吳雪佩此時竟然給人一種驚豔的妖異美感。
手中消防斧不斷舞動,身體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游走,努力地躲閃格擋著雨點般襲來的棍棒攻勢。
可女人的體力終究不行,又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過飽飯。吳雪佩的絕地反撲沒有持續多久,如同曇花一現般,感覺自己握住消防斧的雙手隱隱有些發麻,已經逐漸露出不支之態。
在一斧子劈爛第二個男人的腦袋之後,她還是中招了。
一根帶著點點血跡的鋼管,隨著男人的獰笑聲,重重地敲在了腳步放緩的吳雪佩後背上,打的她一個踉蹌,身上白色的襯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