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絕對服從命令的樂子,她反而很久沒有和桓楚單獨行動了。此時他叫上自己,陳大女王倒是隱隱有些興奮。
正要抄起身邊的微衝,卻被桓楚一把按了下去:“只是去探探風,又不是殺人,別拿微衝了。”
說完,桓楚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長刀,從龐樂手中接過幾把軍刺。軍刺在他的指間靈動地跳著踢踏舞,轉到了陳玟雯的手上。
桓楚輕輕一笑,將92式手槍檢查一遍,插回了腰間:“用這些玩意兒就行,別驚動了那窩兔子。”
陳玟雯乖巧地點點頭,將隨身不離的斷水和79式微衝留在了悍馬車裡,學著桓楚的模樣把軍刺插進腳下的皮靴,推開了車門。
吳雪佩忍不住說出了口:“老闆,小心。”
桓楚感覺自己腰間又是一痛,身邊的陳玟雯一臉不爽的看著自己,只得苦笑一聲,朝後方擺擺手,如同幽靈一般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含山鎮敬老院位於鎮子的西方,離鎮中心雖然有一段距離,但卻也算不上多遠。從牆上斑駁脫落的牆皮可以看出,這個院子恐怕修建起來已經有一些年頭了。
將圍牆從中間分隔開來的是一扇六米寬,三米左右高的大鐵門,原本銀色的鐵門上已經被鐵鏽附上了點點紅斑,藉著皎潔的月光,甚至可以看見上面斑駁的血跡。
大門前停放著一輛破爛不堪的金盃麵包車,車皮上也沾染了點點血跡,透過破碎的玻璃,隱約可以看見裡面似乎橫躺著一具身體破碎的屍體。
兩個差不多高矮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狸貓般出現在了距離敬老院後牆十米左右乾枯的草地上。
仔細地觀察了四周一遍,眼神敏銳的桓楚迅速確定了形勢,有些不信的對著身邊趴著的陳玟雯問道:“就一個放哨的?”
陳大女王也瞪圓了鳳目看了看,肯定地點點頭:“至少只看見了一個放哨的,站在那個塔樓上,手裡拿的是……”
“雙管獵槍。”
桓楚接上了陳玟雯的話,腳下微微一發力,十米距離如同便縮短到沒有一樣,身影微微一晃,便無聲無息地竄上了三米高的院牆:“快上來。”
“哼,小瞧我?”
陳玟雯沒有理會桓楚伸出來的手,弓著腰如同一隻輕巧的靈貓一般,雙腿在院牆上使勁一蹬,便翻了過去,直到落在敬老院裡面,也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桓楚臉上有些尷尬,從牆上跳了下來,一臉警惕地觀察著周邊的環境。
陳大女王見他的樣子,忍不住淡淡一笑,正打算開口,桓楚卻把食指豎在了嘴巴前面,拉著她一閃身躲在了房屋和院牆之間的牆角里。
“他孃的,別人都在大吃大喝,就咱倆還要守夜,這真他媽不是事兒!”
“別廢話了,要是又有誰跑了出去,鋼牙那傢伙非得宰了我們不可。”
“去他媽的,讓他來啊!幹,好久沒吃過肉了……”
聲音漸漸遠去,桓楚從牆根探出身子,拉了臉色有些不舒服的陳玟雯一把,緊貼著牆邊的陰影暗無聲息地移動著。
敬老院的佔地面積恐怕有兩畝左右,光是中間的大院內就停放了兩輛大巴和一輛越野,在院子左邊靠近大門的地方還有一棟不小的平房,裡面一個端著獵槍的男人正打著瞌睡。
而桓楚和陳玟雯二人翻進來的院牆下方是一排清一色的兩層矮房,看樣子八成原來是老人們的住房,而現在則成了鋼牙手下的宿舍。
貼著兩層平房轉過彎,桓楚迅速地退了回來,前方的院子裡燃起了一堆篝火,幾乎照亮了整片平地,二十來個影影綽綽的身影正圍繞著篝火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二人躡著腳躲進了樓房後面的空地裡,靜靜地觀察著。
陳玟雯一臉好奇地伸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