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哪裡有欺上瞞下的權利?我只是個參謀,去哪裡調動軍隊?!這一切,分明是唐子豪在背後主使的!”
透過剛才兩方的對話,他已經把何進的意思讀懂了個七七八八。既然他想要和唐子豪鬥法,那就讓他們鬥去。
有句老話叫“好死不如賴活著”,剛才那一番酷刑給王博帶來的心理陰影遠遠超過了心中對於唐子豪的恐懼,他已經將隨時可能到來的暗殺扔到了腦後,現在能活一天是一天。
聶國棟開口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反駁王博的說法,只能指著他的鼻子大聲說道:“王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胡說八道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要是早到個幾分鐘,我也不至於混到這步田地!
王博心裡暗罵,臉上卻是苦笑一聲,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虛弱地說道:“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不怕上法庭!”
聶國棟沒想到這個死胖子現在居然連唐子豪都不怕了,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指著王博的鼻子說道:“好,好!唐司令怎麼就收留了你這隻白眼狼?!”
說話間,聶國棟就從腰間掏出了自衛手槍,正要抬手,卻見眼前寒光一閃,嶄新的92式手槍就只剩下了半截。
聶國棟一愣,滿臉錯愕地抬起了頭,卻見桓楚身後一個瘦高男人手中提著狗腿刀,一臉不屑地看向自己,他的另一隻手中抓著的,分明就是手槍上消失的槍膛。
那個瘦高男人自然就是李峰,在聶國棟伸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把狗腿刀提在了手裡,等到聶國棟剛把槍逃出來,眼疾手快的屍王已經一刀斬了下去。
隨處可見的狗腿刀自然沒有削鐵如泥的鋒利,但李峰那龐大的怪力卻讓槍管在刀下變的像豆腐一般脆弱,只是一刀,便肢解了聶國棟的手槍。
桓楚皺著眉頭,發了話:“我說聶少校,你這是什麼個意思?是要殺人嗎?殺我?還是何團長?”
聶國棟還沒有想好說辭,身後的中尉已經雙腿打抖,顫著聲音開口了:“兩位團長,要殺你們的是聶國棟,不……不是我!求你們饒命啊!”
要說起來,桓楚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不濟的軍人,完全顛覆了桓楚心目中那隻強大軍隊的形象。聽見他的求饒聲,忍不住皺起了雙眉。
聶國棟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暗想自己怎麼帶了這麼個廢物出來,如果今天死在這裡,肯定就是這廢物害的。
但話還是要說,事情也要解釋。
聶國棟沉吟片刻,終於開口說道:“兩位團長見諒,我剛才掏槍並不是想要殺人,而是想試試,王參謀究竟在面對槍支的威脅下有沒有不更改說辭的勇氣。”
都是混出來的人,何進哪能聽不出他話裡的刺,頓時就挑了眉毛,朝著聶國棟大聲說道:“你懷疑我嚴刑逼供?!”
若是有不知情的人經過,看見何進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樣子,恐怕打死也想不到,這個人就是剛才拍著胸脯對桓楚說出“任他是FBI特工、還是海軍六處出來的,只要在我手下,絕對熬不過半個小時”的土匪頭子。
“不敢,”聶國棟低下頭,聲音很輕,但是卻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何進還真是怒極反笑,轉過頭看著王博:“王胖子,我現在就放你走,怎樣?”
王博聽見這話,立刻渾身顫抖起來,大聲拒絕著:“不要啊,何團長,何老大!如果被他帶回去,我就死定了!”
反正都已經撕破臉,再撕條褲子也無所謂了。
王博乾脆豁出去了,將唐子豪曾經對待手下的手段全部一五一十倒了出來。
桓楚二人這才明白,為什麼一看就是貪生怕死的王博居然在之前的審訊中表現得如此硬氣。
大開眼界!
老虎凳、辣椒水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