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蕪開上車去了診所,讓助理去隔壁買部新手機。
三天沒來,助理林涵給她安排了三個複診,加上來就診的,她中午對付了一口,一直忙到黃昏才喘口氣。
趙明風給她發來凌峰的基本資訊。
「凌峰:男31歲,身高178,體重80公斤,寧城本地人。某警官學院客座教授,刑事總局特邀刑偵專家,曾破獲多起重大刑事案件…」
阮青蕪仔細的看了凌峰簡歷,目光停留在擅長‘犯罪側寫’四個字上。心中瞭然,難怪他會說不需要她,原來遇上了同行。
阮青蕪不由一陣嘆氣,小助理林涵送了一杯花茶進來。
“阮姐,該下班啦!”
阮青蕪喝了一口花茶,眉頭輕皺:“不要加金銀花。”
“哦,”林涵有點詫異,三天沒來阮醫生的口味變了?不過她急著去見新男友,就沒追問。
“小林,下班吧!”
阮青蕪站起身,將桌上的最後一份病人資料鎖進檔案櫃裡。
拿起包正要往外走,趙明風電話打了進來。
阮青蕪邊鎖門邊接通:“喂,趙叔。”
手機那端是趙明風急切的聲音。“青蕪,你那邊忙完了嗎?忙完了就來局裡一趟。”
“好,馬上過去。”
六點恰是下班高峰期,阮青蕪上車,看了看來往的人群,還是把車開了出去。
如蝸牛般一小時移動了一千米不到。堵車堵的很厲害,阮青蕪毅然將車丟在商場門口,從路邊刷了共享單車殺過去。
阮青蕪趕過去已經是半小時以後,趙明風正在停屍房的解剖室裡工作。
趙明風是法醫,也是刑偵科的主任。科室裡原本四個人,還調走了一個。
趙明風要了幾次人,都被快退休的張局打了回來,他只能發展阮青蕪填補空缺。
阮青蕪換了衣服進去,沒有打擾他,只拿起手邊的記錄單幫忙記錄。
趙明風餘光瞄見她進來,口中說道:“死者面部青紫腫脹,瞳孔放大結膜充血…手腳痙攣,有屍斑…窒息而亡,死亡時間七點到九點之間,無其他外傷。”
阮青蕪一一記錄完,看見死者中指的戒指閃著奪目的光芒,不由皺了眉:“dR鑽戒,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家庭情況怎麼樣?”
“單親,跟她媽媽過。”趙明風從小抽屜裡取出個袋子。“用這個取。”
阮青蕪接過來一看有些無語,趙明風竟然給她一個避.暈.套。
她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尷尬完厚著臉皮問:“趙叔,你給我整這個幹嗎?”
“她生前大好模樣,一定極愛美,能不破壞屍體最好。”
趙明風老成的教育她。“這些小竅門你學一學,總會用到。”
阮青蕪翻了個白眼,趙明風其實只有38,因為繼父與趙明風曾共過事,趙明風瞬間長了一輩,成了她叔。
“那,我就勉為其難了。”
阮青蕪嘴裡說著,已經按照趙明風的指揮撕開外包裝,小心翼翼套在女生中指上。利用套上的潤滑劑輕而易舉的取下那枚鑽戒。
“什麼案情?”阮青蕪多嘴的問了句。
趙明風說出了兩起案子:“就那天晚上九點報的案,這姑娘淹死在職大公園的湖裡。
她男友從學校樓頂跳樓,不過沒死成了植物人。但有人目睹死者生前與男友在湖邊爭吵…家屬商量後同意屍檢。”
“她男友九點前跳的樓…”阮青蕪嘀嘀咕咕,洗去手套上的油脂,目光沉沉看著這具美麗的軀體。
比例很好,骨相均勻。
“接到報案時間是九點零五分。”
趙明風毫無顧忌的一路向下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