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趙明風聽見腳步聲,一臉疲倦的扭頭,臉上是不同尋常的嚴肅。
“阮青蕪,腿傷著跑來幹什麼?”
阮青蕪有點懵逼,“趙叔,不是你讓凌峰去接我的嘛?”
“我?”趙明風狐疑的眼神頓了下、點頭。“是,是我讓他去接你。我隨口說了一句,凌教授就當真了。既然來了,在一邊坐著記錄吧!”
阮青蕪情知她和趙叔兩人,都上了凌峰的當。
“想不到教授不但摳門,還喜歡壓榨人。”阮青蕪嘟嘟囔囔的吐槽。
趙明風似乎沒聽見,指揮她記錄資料。“受害人女性,身高一六零,25到30歲。流過產,死前有性行為,結膜被摘除,活體解剖而亡…”
阮青蕪坐在不遠的椅子上,女屍只有頭部完好,她看著趙明風雙手在一堆,暗紅與乳白交錯的屍塊裡忙著,彷彿屠宰場裡的屠夫。
沒一會,阮青蕪空著的胃就有些抽搐,忙別開頭。為了分散注意力,她主動問起趙明風屍檢情況。
“教授說,兇手處理這具屍體與前面三具屍體很是不同,不但用上了遺體袋,還冷凍過,是嗎?”
趙明風檢查完畢,一邊專心用特製的動物皮縫合屍肉,一邊同她說話。
“剖解手法基本相同,很專業,不亞於我。皮肉的剝離也很完美,從受害者瞳孔與面部表情可以看出,兇手下刀時受害者大腦處於清醒狀態……”
“人是清醒的!半麻醉嗎?”阮青蕪震驚不已,“被害人親眼看著自己被切除器官剝掉皮,還不被嚇死?此人真是惡魔!”
趙明風低低的說:“正常殺父殺母之仇,最多不過弄死。這兇手顯然是以此為樂!”
“唉…那一定要早點抓住他!前幾個被割的器官還沒找到嗎?”
阮青蕪問完,趙明風嘆口氣。
“受害人隨身之物都被燒燬,兇手侵犯受害人之後,替她們清洗了身體,進行解剖處理,屍塊上沒留下任何指紋。
這具女屍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器官被切後,又放回身體裡,只有面板丟失。”
阮青蕪看著手裡的筆,想趙明風說的話。
是不是找到這個人,連環案就迎刃而解了?會是同一個兇手嗎?想必凌峰與趙叔已經心中有數了。
“趙叔,教授說兇手可能是醫生、法醫、屠夫,我覺得這個範圍還要放寬。
兇手還有可能是接觸解剖學的其他行業。比如科學類、生物、農學、藝術類,美術生對人體構造也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