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醉,她知道第三個聲音是在罵她。
什麼墨,他說的是楚陌哥?阮青蕪醉眼朦朧的抬頭去看,兩個毛茸茸的腦袋,模糊的臉。
驚嚇、傷心、被嘲笑。阮青蕪酒精上頭,想都不想抓起酒瓶扔了出去,頓時引來一陣驚呼。
“額、都給我、滾蛋!你們才沒人要被甩。我胸大怎麼了額?吃你家大米,喝你家水了…你家住大海,咋不淹死你…”
罵著罵著,她重心不穩摔到地上,抱著椅子腿哭了起來。不知道誰拉她,她對那人又踢又打,還張嘴咬。
之後的事阮青蕪記不清了,再睜眼,已未著寸縷躺在床上。
室內奢華低調,超大圓床、水晶吊燈,透明屋頂…
阮青蕪頭疼到要裂了,渾身痠軟,壓著心中的驚駭,她伸手朝旁邊摸去,沒摸到其他東西。但這一切卻預示著她被人侵犯了。
阮青蕪欲哭無淚,守了24年卻落得這個下場。拖著無力的身子裹上床單,一邊找衣服,一邊罵人。
“…我要詛咒你全家!你媽紅杏出牆八十歲老頭,你爸中風破產,佔便宜的狗人渣一輩子打光棍,不!變死太監,”
“哐!”
衛生間的門突然開了,阮青蕪一頭撞上去。
“是,是你?”
這不是,那個鴨鴨子?
阮青蕪第一個反應是那些人綁架她不成,又僱人來害她。
“說,誰僱你來的?”阮青蕪捂了腦袋,盯著那張讓她牙癢的臉,恨不得撕了。
男人涼涼一眼,淡定如斯,將手裡的毛巾丟回面池裡。“如果你記憶沒斷片,應該感謝我救你。”
聽了這話,阮青蕪顧不得頭疼,撲過去就是一通亂撓。
“我要打死你…還讓我感謝你?我感謝你、全家,感謝你、八倍的祖宗!”
阮青蕪出其不意,將對方肩膀抓出了幾條血痕,男人扭住她的手臂一甩。
“啊,你混蛋…”
伴隨著喊聲,阮青蕪狼狽的趴到了床上,一抬臉對上男人跨間的浴巾。
她又羞又惱,喘著氣罵:“死鴨鴨子,不就是颳了你的車,我賠你不要,現在又來報復…”
“給我閉嘴!”男人臉色鐵青,氣勢凌人。
打不過,氣勢也弱的阮青蕪閉了嘴,昂頭死死瞪著對方。
半晌,男人先打破僵局。“你、開個價。”
“開價?”阮青蕪從床上跳起來,手指戳到他的臉上。
“你以為姑奶奶我是什麼?我可是無價之寶,不像你明碼標價,”
“呵,你確定不要?”男人被氣笑了,夾住阮青蕪的手指,歪著頭把她拉近。
兩人幾乎臉貼臉,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阮青蕪用力抽手,手指抽不出來,瞄見自己留在對方身上的傑作,色厲內荏的翻翻白眼。
“笑什麼笑?你給我放開!”
卻不知她衣衫凌亂,領口大開,連白眼都撩人的很。
男人眼神漸暗,鬆手的同時攬過她的細腰,低磁的嗓音帶著致命誘惑。
“聽話,乖乖拿錢走人。”
阮青蕪心口一緊,不想對上他的眸子忙移開眼。偏看見男人壁壘緊實的肌肉,完美的線條讓她忽然口乾舌燥起來。
臭鴨子,故意勾引她!
阮青蕪緩過神,生出一計,舔舔唇故作輕蔑:“這錢,我怕你出不起,”
說著話,左手在男人眼前晃兩下,右手一推順勢扯下他的浴巾。
“我出不起?”男人反應挺快,說著話扯回浴巾裹住下身,尷尬的音變了調。“你,該、死!”
阮青蕪衝到門口,剛拉開門就被人捏住後頸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