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椅上。凌峰身上帶著一陣冷意,把她從長椅上拽起來。
“沒事吧?”
阮青蕪緊緊抓著凌峰的衣服,撐住身體,“教授,你剛去哪了?”
凌峰猶豫了一秒,單手攬住她的腰,把她一條手臂架在肩上。“葉楠成來醫院,我跟過去看了下。”
“他來幹什麼?”阮青蕪有氣無力的靠在凌峰肩上。“等會兒走,葉勳手帕上的乙醚濃度不高,我沒吸多少,緩緩就沒事。”
凌峰將阮青蕪放到門邊的椅子上,張嘴罵人:“狗東西不長記性,大概教訓的不夠!這回我拍了影片,看他怎麼狡辯!”
阮青蕪瞪大雙眼看著他,叫起來:“教教、授!你看著我被葉勳襲擊不管,躲一邊拍影片?你比他還過分!”
凌峰沒做解釋,只說了句:“他帶不走你。”
阮青蕪心裡不爽,氣呼呼的閉嘴生悶氣。
今天的風有點大,晨光熹微將夜色一點點趕走。
阮青蕪與凌峰一站一坐,都沒有說話。穿過住院大樓看向清晨第一縷曙光。
風湧進來,阮青蕪不由自主的嘶一聲,縮了縮肩膀。
一件黑色冬款警服落在她肩上,凌峰沉聲低喝:“穿好!”
阮青蕪扭頭看他,白襯衫掖在黑色褲子裡,領口透出灰色打底衫的領子。軍用背心的側腰上是槍套,另一側掛著副銀色手銬。
再往下看,直接跳過某處,熨燙過的褲縫筆直。這樣看著,阮青蕪就發現凌峰的氣質,挺像太陽後裔裡的長腿歐巴。
凌峰被她看的有點兒不好意思,換了個雙手叉腰的姿勢,看向遠處。
“你不冷嗎?”問出這句話後,阮青蕪覺得自己有點兒弱智。
凌峰避而不答:“怎麼樣?好點了?”
阮青蕪捏了捏有點兒痛的腿,她剛才真被葉勳嚇腿軟了。
“走吧。”阮青蕪扶了椅背站起來,正要把外套褪下來,被凌峰制止住。
“穿著,我不冷。”凌峰恨鐵不成鋼的瞟她一眼,似乎在說:身體紙片人一樣,說倒就倒還逞強?
不知何時,阮青蕪那股氣煙消雲散。她裹緊凌峰的外套 ,衣服上依舊是素淡的味道。
不是洗衣液,而是雕牌皂。
現在用雕牌皂洗衣服的人不多了,何況凌峰的家庭生活水平,比她要強好幾倍,卻比她節約多了。
阮青蕪忽然愧疚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凌峰刻意放慢了腳步等她。
阮青蕪想起凌峰沒說完的話,追上後問:“教授,你剛看見葉楠成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