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蕪看過去的時候,凌峰正眯著眼看著她這邊。阮青蕪急忙收回眼光,心不在焉的開著車,只用餘光留意副駕。
凌峰姿勢沒變,依舊靠著椅背。阮青蕪想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凌峰並不是在看她,而是看路線。
不一會兒,阮青蕪把車開進了市醫院,停車時發現凌峰閉眼睡了,她衝林淺打手勢讓她輕點。
林淺走路打飄,顏兮是扶不動她的。
阮青蕪攔腰抱著林淺往裡走,跟著她扭成了S型,顏兮在後面連聲喊慢點。
林淺抱著阮青蕪脖子醉態綿綿:“嘿姐們,你就這麼把人扔車裡,不怕狐狸精把他叼走啊…要是我可捨不得…”
阮青蕪撥開她的頭,“你閉嘴吧,一股酒味、燻死了…”
“晚晚寶貝,你一會看完你媽,一定要把教授送進他的臥室,懂嗎?別立馬走人,要照顧他…”
林淺倚酒三分醉,為閨蜜操著老媽子的心。“切記切記,這可是我的秘籍,旁人我都不告訴,雖然我沒成功,但你可以替我睡他……”
林淺張牙舞爪的胡言亂語,阮青蕪料到她們出了電梯,就會引起護士的注意。
便在林淺腰上捏了一把:“你給我閉嘴一分鐘,”又扭頭對顏兮說:“兮兒,你先走,我倆等會。”
顏兮點頭,用包遮住臉貼著牆往病房走。
阮青蕪看著顏兮要到病房門口,她才半拖半拽的把林淺帶過去。
有驚無險的進了病房,顏兮傻眼了。
陸槿站在窗前等著她們三個都進來,才開口。“誰允許你們帶病人離開醫院的?”
阮青蕪一聽火了,直接把林淺扔在小沙發上,道:“喏,你問這貨!我和兮兒什麼都不知道。”
林淺倒在沙發上說著醉話,全是罵陸槿的。
陸槿不好跟一個喝醉的人計較,冷著臉批評顏兮。“顏兮,你自己也是醫護人員,連醫院的制度都不遵守?以後該怎麼工作?”
原本就心虛的顏兮,見陸槿被閨蜜罵的黑了臉,心裡更加擔心。
嘴唇張了張,懦弱的回:“你別生淺淺的氣,我替她跟你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以後”
阮青蕪上前將顏兮拉上床。“別理他,你是病人,上床休息!哪有醫生這麼對待病人的?有什麼你跟我這個家屬說!”
陸槿騎虎難下,他不過是一時著急,口不擇言才責備顏兮,倒是忘記眼前這尊大佛惹不起。惹毛了,他一準被兩位老大修理。
“算了,回來就好。以後不請假不許亂跑!我去接班。”陸槿鬱悶的丟下一句,趕緊撤離。
顏兮伸出大拇指:“晚晚,還是你厲害。我以為他會連你一起訓呢!沒想到,就這麼,走了?”
“不走還留著過年啊?”沙發上的林淺突然坐起來嚷了句,把兩人嚇了一跳。
“你沒醉?”
“有一點點醉,”林淺看著向她走來的阮青蕪,晃了晃再次撲倒。“我醉了,我醉了。不知道說過什麼…好睏,”
阮青蕪無語,返回顏兮跟前:“你們自己可以吧?護工不在嗎?”
顏兮笑笑:“淺淺給她放了半天假。其實我現在也不需要護工,但淺淺說你付了一週的工錢,就沒退。”
“留著吧,指不定派上用場。我去看我媽了,你早點睡。”阮青蕪看看沙發,“她、你就別管了。”
說完開啟櫃子,取出陪護用的被子給林淺蓋上。帶上病房門,直奔阮丹青所在的特級重症監護室。
門口的警員在顧氏撤訴的當天,就撤了。撤訴的理由很簡單,阮丹青從賬上挪走的八百萬並沒有私吞,是進了顧氏總裁允許的私人戶頭。
阮青蕪不知道這裡的顧氏總裁,是指顧西風還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