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後阮青蕪發現招聘晚會相當正規,除了進門需要邀請函。
紀琴跟她解釋說,招聘晚會其實是為在校期間學習優秀的特困生準備的。
阮青蕪並沒有因此放鬆觀察,紀琴讓阮青蕪自己先逛逛,她去打聽一下顧西風何時到,到了就聯絡她。
阮青蕪看看時間,六點還沒。這次主辦方由本地商會聯合各大企業舉辦,所以晚會搞的相當隆重。本省商界名流大咖雲集,只是阮青蕪一個也不認識。
會場有樓上下兩層,四周還有很多接待室。供給學生和老師,以及各企業代表臨時用。
來來往往許多年輕稚氣的臉龐,阮青蕪沿著走廊從樓下往上走,扶著木質扶手繞一圈下來,花了二十多分鐘。
中途她藉著本身的優勢與學生交流,認識了兩名女生,一名恰好是職大的。
為了套近乎,阮青蕪說到職大校花黎燕燕死的太可惜。那名女生立刻捂她的嘴,使勁兒搖頭。
“來之前你們校長沒有跟你說不要提死人嗎?不吉利的,而且商會會長忌諱。”
阮青蕪裝成傻白甜:“那出去可以說嗎?”
女生點點頭,阮青蕪說自己雖是外地人,但姑姑在這裡開飯店,如果想兼職可以去掙點外快。
兩個女生巴不得,樂滋滋加了阮青蕪微信。阮青蕪沒敢用工作號,加了極少用的小號。
她特別感謝手機新功能微信分身,這讓她省了不少事。
小號繫結的手機還是江楚陌給她辦的,直到昨天再遇江楚陌,她防止江楚陌找她,才把這張封存的手機卡拿出來用。
這會兒倒是派了大用場。
阮青蕪是個假學生,自然不需要上臺展示。她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目睹著成功人士道貌岸然下的猥瑣行徑。
舞臺上選美似的環節,主持人騷情四射。阮青蕪看的滿心怒火,這哪裡是什麼招聘晚會,明明就是一幫臭男人的選妃大賽。
純真的女孩子們毫不知情,膽怯的面對這些目光肆無忌憚,或慈祥或威嚴的偽君子們。
阮青蕪掏出手機準備拍攝,就被安保人員攔下。
“小姑娘,今天的晚會不允許拍攝,這屬於內部活動,如果你非要拍的話。我們只能將你請出去!”
阮青蕪唯有罷手,不想卻被安保盯上。紀琴的電話來得及時,阮青蕪借接電話去了走廊。
紀琴說讓她順著樓梯上來,沿右手邊一直走到頭左拐第三間。
紀琴沒有一句多餘的話,阮青蕪判斷不出紀琴話裡的真假,只有一探虎穴。
她一邊走一邊開啟手鐲上的開關,到了門口才把手機調成錄音狀態,放在手包的紙巾中。
敲門,紀琴開啟門示意她進去。
一進去阮青蕪就問:“怎麼樣?”
紀琴點頭,對她耳語:“我跟副總說了,他同意。不過,他要和你面談。”
“我明白。”阮青蕪指了指裡間,“副總在裡面?”
“先喝點水緩緩,別太緊張。”紀琴遞來一瓶依雲。
阮青蕪小心接過用力擰開,是原裝水。她才在紀琴的注視下喝兩口潤潤嗓子,放在桌上。
紀琴遞給她一張紙巾,阮青蕪擦了擦手。輕輕一笑喚了聲“紀阿姨”,便朝著裡間走去。
阮青蕪推門的剎那,突然頭髮暈,一個踉蹌栽了進去,撲在厚實的地毯上。
她不知何時中的計,明明很小心還是著了道,是水還是紙巾有問題?
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的望著她,屋內放著克萊德曼的秋日私語。
曲子述說著男女間的呢喃,可眼前男人過於蒼白的臉與要吃人的眼神,讓阮青蕪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阮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