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反剪戰國強的手臂頂在桌角,回頭吩咐阮青蕪:“聯絡老趙,派兩人過來。”
戰國強是個老油條,聽這話眼珠兒轉了轉,伸長脖子朝著門口大聲嚷嚷。
“救命啊!救命,來人吶,警察要殺人啦!”
阮青蕪趕忙聯絡趙明風,趙明風說等十分鐘就到。
她轉身向凌峰彙報時,發現凌峰與戰國強的手銬在了一起。戰國強死死抱著桌腿,不肯起來。
凌峰也不拉他,架著二郎腿坐在旁邊椅子上,單手點了煙吸一口,往前送了送。“華子,抽不?”
戰國強有煙癮,阮青蕪從他發黃的手指就能看出這點。
戰國強倔強的把頭硬生生別過去,不想讓煙癮發作。
阮青蕪沒出聲,在看戰國強能堅持多久。她知道,當一個人的慾望大於能力,控制不住自然就會敗下陣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凌峰將抽過一口的華子遞到戰國強嘴邊,他終究沒能扛住。被誘發了煙癮,惡狠狠的張嘴咬住猛嘬了幾口。
凌峰什麼都沒說,阮青蕪出去接了電話。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是鄭一森和刑偵科的宋磊。
兩人進來先跟凌峰打招呼,話嘮鄭一森問:“峰哥,這小子犯了什麼事?”
“性 騷擾,先帶回去。”凌峰開啟自己手上的銬子,快速銬在戰國強捏華子的手腕上。
戰國強看著面前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警察,活像倚天屠龍記裡的玄冥二老。
明明是很滑稽的場面,偏偏讓他心裡發毛。戰國強被兩人粗魯的扯出去,路過阮青蕪面前嘀咕了一句什麼。
其他人沒聽清,阮青蕪卻聽見那句國罵的口頭禪前兩個字:草你。
意思卻不是罵,而是羞辱她。
阮青蕪驀的頭頂生煙,要衝上去踢他,被後面的凌峰一把抓住。“別理他,他是故意的。”
凌峰路過吧檯從裡面拿走了一個紙袋。阮青蕪上車才發現,那邊的警車坐不下,多出來的人被安排到阮青蕪車裡。
“阮醫生現在不能開車。”凌峰問過來的柳巖和宋磊。“你們、誰開?”
柳巖瞄了瞄後座的阮青蕪,沒發現她哪受傷,不屑的嘶了聲拉門坐進副駕。
宋磊見狀只得說他開,摸索一番又問了阮青蕪幾個問題把車開起來。
副駕上的柳巖擺弄了一下手機,突然說:“峰哥,這個保安是通運公司的。如果不趕緊撬開他的嘴,24小時後顧家律師一到,咱就得放人!”
後排的凌峰捏捏鼻樑:“嗯,回去就審。爭取讓他開口,這傢伙很油滑。”
阮青蕪低頭給趙明風發資訊,問戰國強除了好色還有什麼弱點?趙明風回了兩個字義氣。
義氣原指聲張正義是一個很正面的詞,但在趙明風這裡卻有為朋友兩肋插刀,無所顧忌的意思。
阮青蕪皺眉琢磨著,自言自語出了聲。凌峰頭移過去聽清她嘀咕的話,心裡有了對付戰國強的主意。
“阮醫生,戰國強曾當過一年兵,不明原因被退回。對於這種人我們要謹慎對待,他的心理素質比一般人好。”
阮青蕪笑笑,“凌教授提醒的是,我覺得弄清楚他退回的原因,對我們更有利。以你的關係查不到原因嗎?”
凌峰在阮青蕪意外的眼光中,說出了戰國強提前退伍的原因。
“戰國強入伍不到一年,因狂躁症騷擾同性。退伍後他並沒有回湖南老家,卻進了通運保安公司。至於有沒有再發病,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凌峰說這些沒有刻意避著誰,柳巖與宋磊自然聽到耳中。
柳巖輕嘆:“有前科,還是個變態,看來不好對付。”
車子進了公安大院,嚴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