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噴嚏,讓阮青蕪想起後面還有人,這人得趕緊弄走。
阮青蕪轉過身,就對上一雙灰褐色眸子。驚得她往後一仰,撞到了車窗上。
“你,不是”醉了兩個字沒說出口,脖子讓人掐住。
阮青蕪眼前一黑,不知那人是怎麼過來的。
男生放大的臉在黑暗中閃著冷颼颼的光,他竟然倒坐在中間凹陷處,聲音沉冷。“姐姐,剛才為什麼不肯幫我?是瞧不起我麼?”
阮青蕪被掐的透不過氣,似乎隨時一命嗚呼。她不是沒防備眼前的小男生,而是因為凌峰的事一著急,疏忽大意了。
“說話呀,嗯?你為什麼不狡辯。”男生尖尖的鼻子蹭到阮青蕪的側臉頰,凍的她一哆嗦 。
好涼!
車裡明明開著暖風,車鑰匙還插在方向盤下。阮青蕪被掐的眼冒金花,好像看見凌峰鑰匙上綴著的金葫蘆了。
她記得,那葫蘆跟這個一樣,都綁著極小的中國結。
脖子上的力量驟然消失,阮青蕪整個人渾渾噩噩閉上了眼。眼前的金色與紅色融成一片,耳邊響起極細的溫柔聲,分不清男女。
“你是誰,幹什麼工作,小名叫什麼?”
阮青蕪不由自主的回道:“我叫阮青蕪,心理醫生,小名晚晚。”
她覺得不對,可腦海裡有種力量告訴她,要信任對方。
“你喜歡比你小的異性…他們聽話,不會掌控你…記住,葉楠成是你的最愛…”
“葉楠成,”阮青蕪似乎在哪聽過,下意識的重複這三個字。
“對,葉楠成,你愛他”那個聲音溫柔似水,沁入人心。
突然一道女聲衝進阮青蕪的大腦:“晚!晚!你們在幹什麼?”
阮青蕪猛地睜開眼,意識到自己剛剛被催眠,抬手就給了對方一巴掌。
“哎喲…踏馬的誰壞小爺好事?”葉楠成嘴裡不乾不淨的罵人。
催眠剛開始就被無故中斷,他正惱火,這強悍的一巴掌把他打懵了 。
葉楠成故技重施想掐阮青蕪。阮青蕪反應過來,舉起自制的防狼噴霧,對著他就噴。
葉楠成狼狽的遮住臉,連滾帶爬下了車。
林淺跟著衝過去,對著葉楠成的屁股踢了兩腳,然後氣呼呼的跳上車,手忙腳亂的開車,“快走,快走!”
阮青蕪卻道:“不能走!換個位置停車,教授還在裡面,我打電話找人幫忙。”
顧靳墨接了阮青蕪的要錢電話,向著喬川得意的炫耀:“果然距離產生美,溫情暖人心。即若即離,她才會主動。”
“少夫人那是缺錢,錢的力量不容小覷啊!有錢真好,”喬川有感而發,卻扎顧靳墨的心。
顧靳墨心裡不爽,嘴上強硬。“只要她主動,何必在意細節。”
喬川意識到說錯話,忙改口:“對!等少夫人依賴總裁成了習慣,什麼凌教授、趙法醫,那些鶯鶯燕燕都入不了她的眼。”
顧靳墨手指點在手機通話記錄的晚晚二字上,突然就通了。
他朝著喬川揮手,喬川立刻退出房間帶上門。
“晚晚,想我了嗎?”
阮青蕪剛撥出去就通了,她愣了愣。趕緊辦正事,說重點:“喂,是我,有件事請你幫忙。”
“說,”
阮青蕪簡單說了凌峰被葉家人扣下的事,希望顧靳墨出面調停。“我知道這事不好辦,可只有你能幫他!”
“明白了,我看你面子,不是幫他。上次的事我沒跟他算賬,以後一起算。”
顯然顧靳墨不高興,頓了一下又道:“腿傷成那樣還出去作死?心真大,三個人一個毀容,一個傷腿,還有一個準備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