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丹青的字寫的很好,內容簡單明瞭,
前面還有些記錄心情的,後面都是一筆筆開支,確切的說這算是一本賬本。
看完用了快一個小時,凌峰一直在用他往年的經驗找漏洞。
最後不無感嘆:“你媽媽不愧是會計中的人才,這賬記得跟摩絲密碼似的。”
阮青蕪對數字不敏感,在一本毫無感情的日記裡找東西,耗盡了她的精力。累得倒在沙發上嘆氣。
“我媽記得太瑣碎,看的我頭暈。我是幫不上什麼忙,就看你啦!”
阮青蕪站起來伸展四肢。“我去切點水果。你要吃蘋果還是梨?”
“不吃,”凌峰指著最後一頁兩處不相干的數字喊她:“青蕪,你過來看。這、還有這組數字,會是什麼?”
阮青蕪探頭看著數字發呆:“不知道,想不出來。14、112?要死,咬咬你,我媽恨某人要咬死他?”
“不是,14應該是鑰匙的意思,112我還沒想到。”凌峰說自己的猜測:“這枚鑰匙應該是開保險箱的,只是你媽媽把保險箱藏了起來。”
阮青蕪來了興趣,“這麼說,112就是藏東西的地方?你慢慢想,我去切點水果補補腦。”
兩人吃著水果苦思冥想,沒什麼頭緒。
凌峰看看時間不早,起身離開:“先到這吧,我回去跟他們研究,這本日記我拿到局裡,回頭送回來。”
阮青蕪點點頭,送他到門口:“行,趙叔回來了嗎?”
“差不多該回來了,不然屍檢就沒人了。”凌峰朝她擺手:“進屋去,別凍著。”
阮青蕪關上門,路過窗前習慣性往下看了一眼。凌峰站在路虎旁跟人說話。
不是鄭一森,衣服像是顧靳墨中午穿的那件。
阮青蕪開啟窗戶,探出半個頭想看清楚。冷風灌了進來,她一哆嗦趕緊退回來。
顧靳墨和凌峰,難道認識?
阮青蕪越想越覺得可能,凌峰的皮夾克,對!是她喝醉那天,跟顧靳墨一起進餐廳的人。
不過那次他還留著長髮,她再遇他,凌峰就剪了板寸。所以她怎麼認得出來?
原來,顧靳墨能精準出現都是凌峰的功勞。這兩人什麼都不說,害得她還一直擔心。
阮青蕪解開了一個結,卻又冒出很多心結。
酒店大堂的影片她看過了,是她抱著顧靳墨不撒手。
雖然聽不清說什麼,但她肯定說了不該說的,否則顧靳墨不會睡她。
凌峰那晚是不是也看了她的笑話?所以在肖局辦公室門口,他才那種態度。
太丟臉了,阮青蕪想想就特別鬱悶。
她極力躲著顧靳墨,要命的是她跟人家閃婚,領完證就跑,顧靳墨好歹是個老闆,能饒了她?
顧靳墨大概也覺得舊事重提不好,沒跟她提過一句。可知道後她對凌峰有心理陰影,明天還得見,真是太憋屈了!
此刻的阮青蕪不會想到,某天三個人坐在一起談及她的糗事,竟成了大型社死現場。
門外傳來門鈴聲,阮青蕪轉身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見顧靳墨掏手機正撥電話。
阮青蕪這才開啟門,“顧先生,我在忙沒時間陪你。”
顧靳墨徑直走進來,電話沒掛,而是跟對面的人說:“現在,把行李送過來。”
“你拿行李做什麼?”阮青蕪覺得不對勁,“你不會、想要住這裡吧?”
顧靳墨脫掉大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一拉想逃的阮青蕪:“既然你不肯回豫園,我就委屈求全住這兒。”
“不行!”阮青蕪拒絕的很快,她想不到顧靳墨會屈尊降貴。“我是說,這房子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弟會回來,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