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昨晚沒睡好,半路換阮青蕪開,十一點抵達A大門口。
阮青蕪看著副駕上養精神的凌峰,不忍叫醒他。輕手輕腳的推門下車,卻被凌峰叫住。
“到了不叫醒我?不遵守工作紀律,單獨行動!”
阮青蕪回頭,扯出一個狗腿笑:“我看你睡著了,就想著讓你多睡會兒。”
凌峰下車,拉好棉外套。“走吧,萬一有什麼狀況,我好及時處理。”
阮青蕪帶著凌峰在門衛處登記完,一邊往裡走一邊給沐陽發資訊。“估計在上課,”
“去他宿舍,”凌峰瞅了瞅四周,又拉了個就近的同學問:“同學,大一土木工程的男生宿舍在幾號樓?”
“三號樓,那邊後面。”男生客氣的指了個方向。
阮青蕪搶著道謝,男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個,你們找誰?說不定我認識。”
“沐陽,你認識嗎?”阮青蕪急切的表明身份:“我是他姐姐,”
“沐陽,這名字好熟…”男生皺著眉在腦海裡搜尋著。突然一拍腦袋:“是了,一週前我們學校的兩個男同學,被社會人打傷了,其中一個就叫沐陽!”
阮青蕪一把抓住男生的胳膊,喝問:“告訴我,他現在在哪?”
男生被阮青蕪猛地變臉,嚇結巴了:“在在,還在醫院吧!這個我也不清楚”
凌峰扯回阮青蕪,軟聲安撫:“不好意思,她也是著急。謝謝了,你走吧!”
男生遲疑了一下,撒腿就跑,嘴裡嘟嘟囔囔著。
凌峰拍了拍冷靜下來的阮青蕪:“直接去校長室問吧!”
“唉,也不知道沐陽傷的怎麼樣?你說是不是他們動手了?”阮青蕪眉頭緊鎖的自語。
凌峰安慰她:“事到如今,別想那麼多,先去確認了才行。”
兩人問了路,見到校長了解完情況才去醫院。
阮青蕪心情不好,凌峰怕她分神,特意換上去開車。
“學校想息事寧人,你今天過於衝動,如果校長與那些人達成某種交易,我們會很被動!”
阮青蕪氣得頭疼,恨恨的罵道:“一幫子趨炎附勢的小人!”
在監護室門口,兩人看見沐陽吊著一條腿,閉著眼頭上纏著繃帶,也是嚇了一跳。
兩人都意識到,這根本不是校長說的皮外傷!
阮青蕪還沒進去就眼淚汪汪,凌峰見狀急忙拉她出來。
“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凌峰將她摁在走廊的椅子上,塞了一包手帕紙給她。“穩定一下情緒,再進去。”
阮青蕪無力的捂住臉,低喃:“他們為什麼不來對付我啊?沐陽還沒滿十八歲就斷了一條腿,他的人生還沒開始,以後怎麼辦?”
凌峰沒再勸她,只是將手放在她背上以示安撫。
阮青蕪咬牙切齒:“那個該死校長以為把我們支走就沒事了嗎?我要連他一起告!”
“肯定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青蕪,你想哭就哭出來,”凌峰後面那句太難過就靠著我的話,終究沒說出口。
過了一會兒,阮青蕪抽了紙巾擦了擦眼睛,抬頭道:“我沒事了,進去吧!”
“好。”凌峰跟著阮青蕪進去。
沐陽見了阮青蕪,掙扎著讓護工扶他坐起來。“姐,你怎麼來了?他們答應不通知家裡的”
阮青蕪像個老媽子似的埋怨道:“你這個小屁孩,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說,想要翻天嗎?真是不省心!”
“姐,我傷不重,那些混混比我們還慘呢”沐陽擠出一個笑來:“他們那個大哥頭都被我打破了…我救人,又是正當防衛!”
阮青蕪教訓了他幾句,沐陽就將話題轉移到凌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