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凌峰聯絡上她。
憤怒中帶著焦急:“阮青蕪,你可真行,無組織無紀律?想來就來,不想來就玩失蹤!虧我跟肖局一再保證,你還想不想幹了?說,你現在的位置?”
阮青蕪抹了抹臉上的潮意,將情緒收起來:“昨天出了點意外,手機沒電,我現在在醫院”
話沒說完,凌峰急了:“哪個醫院,發位置給我?”
阮青蕪趕緊解釋:“你別誤會,我沒事,在我媽病房。”
凌峰那邊帶著呼呼的風聲:“你等我,不許掛電話,我這就到!”
阮青蕪說了個好字,將電話設定成擴音,擱在床上。聽著凌峰走動,絮絮叨叨的吐槽,她心裡暖暖的。
不知道凌峰什麼時候,竟變成了囉嗦老頭子。阮青蕪笑笑,整個人因為凌峰的嘮叨輕鬆起來。
凌峰邊開車,戴上耳機說到了包子鋪的案情。
阮青蕪來了興趣,“既然包子鋪老闆娘與死者曾經是閨蜜,又無情殺可能。賈楠人漂亮又有錢,李海燕也不缺錢,那她為什麼要殺賈楠,總不能嫉妒吧?”
凌峰接話:“不排除,柳巖一開始認定是情殺。大家都往異性、第三者插足方面考慮。卻忽略了同性間的愛恨…”
阮青蕪恍然大悟:“你意思,李海燕與賈楠,不可能吧!李海燕結過婚,賈楠給暴發戶還生了兒子,除非她們有一個是雙性戀…”
“別討論了,我就到醫院了。昨兒打算讓你給李海燕做心理疏導的,偏偏你不在,我請許醫生幫忙了。”
“許諾竟然答應你了?”阮青蕪吃了個大瓜。
凌峰頗有些得意:“那當然,許醫生很盡職。剛我們查到李海燕其實有一個女兒,19歲,年前在學校跳樓自盡。”
“死了?”阮青蕪腦海裡浮現出畫面。
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決絕的站在教學樓樓頂,飛身而下。地上頃刻間嵌入一具腦漿迸裂的屍體。
阮青蕪突然打了個冷戰,噴嚏隨之而出。用紙巾擦鼻子功夫,就聽見凌峰的聲音入耳,“感冒了?”
“沒事,出去說。”阮青蕪站起來,收好手機往外走。
凌峰跟著阮青蕪到了走廊盡頭,拐角是一個寬走道,晾曬了許多衣服。
這裡沒什麼人,兩人就站在角落裡說話。
“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凌峰毫不掩飾眼裡的關切。
阮青蕪努努嘴,覺得這事難以啟齒。在凌峰一再追問下,才含含糊糊說了個大概。
凌峰怒其不爭,問的很是謹慎:“所以,顧靳墨帶你去酒店,你們一直到早上?”
阮青蕪瞬間紅了臉,低著腦袋點頭。
“你,嗐!誰讓你去找顧西風的?為什麼不通知我?”凌峰難得語無倫次,一拳捶在窗框上。
“我沒想到會”阮青蕪不想告訴凌峰,她找顧西風的真正原因。
凌峰收回拳頭,看了看破皮的地方。“既然已經這樣了,想想後面怎麼辦吧?”
阮青蕪撇嘴,抬眼看他。“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
凌峰眸子裡隱藏著心事,拐著彎試探:“會給他生孩子嗎?”
“嗯?”阮青蕪眼珠一滑,很認真的說:“不會,也許過不了多久,天各一方了。”
凌峰嘴角勾了勾,嘆息:“那就好,沒有感情的婚姻,孩子也會成為負累,很受罪。就像李海燕生了孩子不敢認,賈楠也以為生了兒子就能轉正。不愛,終究一場空!”
阮青蕪尷尬的扯扯嘴:“教授越發感性了。我想的通的,不用提醒了。”
“那就好,我擔心…擔心你的情緒影響了工作。”凌峰把想說的嚥了下去,換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