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有,”阮青蕪嘴硬不肯承認。
凌峰緩聲繼續道:“我感覺的出來,你心裡有事。跟我說說吧,就當是對一個好朋友吐槽。”
阮青蕪回頭,眸色晶瑩:“我能信你嗎?”
“能!”凌峰鬆開抵門的手。“走吧,今晚無事,我帶你兜兜風。”
阮青蕪不知道是怎麼跟著凌峰上的車,凌峰開了導航,上了一條去江邊的路。
江城靠長江,江堤修的相當不錯。
凌峰加滿油箱,找了條盤山公路,一路飆上山,在開不上去的地方又下來,轉回了江邊。
凌峰停下車,開啟頂窗。“我抽根菸。”他自覺的下了車。
阮青蕪跟著也下了車,與他並肩站在大堤上,看著遠處江上點點漁火,輕輕的說著心事。
凌峰的菸圈隨著風散去,溫柔且低沉的嗓音像是換了個人。
“青蕪,有的事不必太執著。很多人,走著走著就散了,遠去…”
阮青蕪側目看他。“哪有那麼容易放下。”
凌峰抽了一口煙,將手垂下。有些不捨的說:“法院判完連環姦殺案,我就走了。”
“去哪?”阮青蕪脫口而出後,又問:“什麼時候?”
凌峰語調裡有一抹淡淡的憂傷。“最遲月底,那邊催了。以後,你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別什麼事都衝在前頭。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給我發訊息,打電話也可以。”
阮青蕪眨眨眼,傷感的把頭別過去,輕輕的回了個字:“好。”
凌峰很想聽阮青蕪對他說挽留的話,可是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阮青蕪與顧靳墨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就阮青蕪的性子,就算想他留下來,也不會開口。
“你難過嗎?”凌峰突然問。
過了好一會,阮青蕪才道:“離別怎麼會不傷感?你以後、還會回寧城嗎?”
凌峰踩滅菸頭,轉過臉對她:“也許回,也許不回。我爸媽他們年後帶著我大伯回老家陪爺爺,爺爺年紀大了,沒人在跟前不行。”
阮青蕪滿眼的期望,有了瞬間的失落。“那你會回來看我和趙叔,還有刑偵局的人嗎?”
“會吧!”凌峰收起目光,低頭看著皮鞋上的塵土。“上車去,外面冷。”
“我不冷!阿欠”阮青蕪嘴硬完就打了個噴嚏。
凌峰無奈的搖搖頭,脫下外套給她披上。“穿著,你啊、就是死鴨子嘴硬。”
阮青蕪嘟著嘴,很是不滿的拒絕。“我穿的不少,阿欠!”
“趕緊給我上車裡去!”凌峰強行把外套穿在阮青蕪身上,把她塞進車裡。
阮青蕪開啟窗探出頭:“凌峰!你上來抽吧,別感冒了又賴我。”
“不抽了。”凌峰將剛燃起的煙用力丟遠,上了車嘀咕一句:“回酒店洗個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