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把手機丟給阮青蕪,發出命令:“撥趙明風電話,讓他們趕緊把人調回來,對方的人在珠江一號裡。”
阮青蕪通知完趙明風,趙明風頭一次當阮青蕪面罵了句臥槽。
“我們被狗孃養的耍了,人都集中到了火車站。你們守在門口,我這就讓附近刑警隊去支援。絕不能讓人跑了!”
趙明風的聲音很大,沒開擴音凌峰也聽得見。
阮青蕪不由感嘆:“趙叔難得發這麼大火。”
“剛才某人不也氣得咬牙切齒?”凌峰調侃著,把車停在進出口邊上的停車位處,給阮青蕪分配工作。
“你在車上監視,有人出來立刻通知我,我進去看看。”
阮青蕪點頭,把手機遞給凌峰,凌峰揣進口袋,跳下車進了珠江一號。
阮青蕪便移到主駕座上,將車啟動保持著隨時離開的狀態。
這個位置離珠江一號大門不遠,中間隔著三輛車。
凌峰今天開的是越野,車身較高,坐在車裡視線可以越過隔著的車輛,看見珠江一號門前的情況。
九點替她的女警進去,九點半左右出來,現在十點鐘,一直沒有車輛進出,說明綁匪還在裡面。剛才綁匪提出要錢沒說賬本的事,那麼賬本肯定到了綁匪手裡。
阮青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生怕錯過了什麼。
只是她怎麼有種脖子發涼感覺,難道是?
阮青蕪剛想扭頭,一聲低喝:“別動!”她垂下眼皮,瞄見一把匕首貼著她側頸,握刀的手戴了白手套。
遇到這種事,阮青蕪還是害怕的。副駕的車窗上隱約映出對方的影子。
男人大概一七零左右,穿著黑色帶帽棉服,捂著口罩,裡面戴了深藍色絨線帽,一雙精明的小眼睛。
阮青蕪的嗅覺相當靈敏,可這人靠近車子到她身邊後,她竟然沒發覺。她嗅了嗅,也並未聞到什麼異味。
阮青蕪皺眉,是她嗅覺出了問題?
很快,她給出了反應,人沒動語速很快:“你、你想幹什麼?我沒錢,這車不是我的,我就打個車而已,”
“把車門開啟!”男人根本不信她的話,厲聲命令道。聲音又低又啞,像是喉嚨裡含了個東西。
這人從哪冒出來的?是不是那些人的幫兇?
阮青蕪腦子裡想著怎麼脫身,嘴裡結結巴巴的迷惑對方。“你你別殺我,我這就開開門。”
男人動作很快的上車,阮青蕪在匕首離開的那幾秒,一腳油門踩到底向右甩彎再向左,喝醉了一般衝向珠江一號的大門。
慣性將後座男人甩的東倒西歪,眼看車頭要撞到門上,男人怒吼著撲上來,準備拉手剎:“臭女人!你給老子停車,”
他喊的同時,阮青蕪抓住凌峰喝剩的礦泉水朝後一輪,男人惡毒的罵了句。
阮青蕪跟著推門跳下車,抱頭就地一滾,滾出好遠。
“哐哐”兩聲,車衝進了珠江一號的大門,滑行半個大廳後,撞在正對著的服務檯上。
阮青蕪滾的地方恰好鋪了一塊草坪,她喘著粗氣爬起來,渾身冒著冷汗,一瘸一拐的往裡走。
警笛聲呼嘯而來,分局的依維柯上下來十多名荷槍實彈的特警。
領頭的三十多歲,濃眉大眼,一身正氣。下車就集合特警分配任務,然後才往阮青蕪這邊過來。
“阮醫生!不要緊吧?”粗獷的男聲在身後喊阮青蕪。
阮青蕪停步回身:“你是,王隊?”
“玄武區刑警大隊隊長王致遠。”男人自報家門後問:“凌警司,人呢?你們這是同綁匪交上手了?”
“我沒事。那傢伙應該在凌警司的車裡,你們進去抓人吧!”